走了他一个也没人觉得咋的,有那等爱说笑的大叫,“这位小哥,可是只要铺子里买米都是双倍赔的?”
临波一张笑脸迎着,“瞧这位爷说的,咱做买卖的也是有规矩,这每日究竟卖了多少卖给了谁也是作准的,要真是有哪些个喜欢惹事的,你们打听打听,昨日的可以衙门的人过来候着,谁想着去那不用干活有饭吃的地方蹲着谁都来都来。”
抱着侥幸心理的人也就了悟了,明白钻不了空子,也有各自的事情,这就要散了。但是这谷家铺子的事情,却是很快的就传开来。有那等不以为然的,有羡慕那买了不好的米的,更有一些做买卖的,“原以为谷老爷不在这事情怕是难办,没成想的谷家姑娘到时候拿得起事的。”
“这也叫拿得起事,这叫银子多了咬手怎么的,就知道赔钱,娘们儿做不了大买卖。”
这话让刚那人嗤笑,“所以我说你就是个穷命,知道什么叫厉害,人家这一出整出来,那些不想去买米的人也把心放的稳稳的,反正的买到不好的还能多赔呢,这买到不好的米原来有怨气的,人家诚心诚意的这般做,有几个不领情的?只要领了情,以后的买卖就有指望,要是你你做得出来,你知道那是多少银子?甭说你,到了手的银子,没几个舍得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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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年底加班,终于码好了这一章,以后要是没有什么情况就晚上七点更新,滚~
第20章 骂的就是你
外头纷纷攘攘,别人究竟是怎么说的她不清楚,只是知道自己现在心里有一些忐忑,却又想着这般做,爹回来了也一定会点头。
谷世茂是个仗义之人,指着鼻子被人骂奸商过着吃香喝辣的好日子,他宁愿问心无愧去吃糠。而这一次,跟上一次的涨价明显不是一回事。
若华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家里的现银不多,但是好在姚氏买回来的米也不多,还没有完全送出去,而她让临渊把这几日在铺子里买米的人家一一走访,一旦发现霉烂的米双倍退回银子,并且把米拿回来,别人脸色虽然难看,却还是在能够控制的范围。
临波守着铺子,进进出出盯得很紧,八面玲珑。
她带着碧环,出了门。
第一家——望宾楼。
脚步很沉重,强作镇静不让人看出来,依然那般云淡风轻。路旁相熟的人认出来这主仆两,不解有,钦佩亦有,幸灾乐祸者更是不乏,“这叫什么?这叫报应!上回学着人家涨价这下子好了,这种铺子倒了最好。”
“赖二,谷家老爷要是在,你敢这样说?”
“不敢就不敢,谁让是个娘们,还没过门就出来厮混。”
多难听的话,也不能让谷若华动摇半分,只是纤纤素手藏在袖子中,紧紧握住,指甲刺痛着掌心,生生抽痛。腰背挺直,宛若没有听见。
有不忍的妇人笑骂,“赖二你是眼红人家吧,你要是能养出这么好的闺女上辈子烧高香了,娘们如何?听说城里女的还做官呢,到时候你要是见着一样要磕头。”转而对若华道,“这谁没有个疏忽的时候,姑娘,这都不算事,甭放在心上。”
若华笑着点点头,行了个礼,这才悠然而去。
望宾楼也是在响马巷,其实也就是个二层木楼,贩夫走卒者亦有,富户亦有,达官贵人少见,却也有穿绸戴银的丫头,坐着马车过来,只为了买那百花蒸,主人见不到,多半是嫌这周遭的环境嘈杂一些。
就如此时,大堂中的长板凳上,有人一条腿放在上面,唾沫横飞说着什么,时而哈哈大笑……难怪的没有达官显贵的到这种地方,就是若华带着碧环站在这,也引来了很多目光。
而望宾楼的邱掌柜,正把那些伙计指使得团团转,偏偏那些伙计被爱打听事的人绊住,他叫的就有些心急。
一转头见若华在眼前,眼睛骨碌一转,油光闪闪的胖脸上一副高傲的神情,没好气的道,“怎么的?小娘子,看我们楼的买卖是不是因为你那米砸了?”说不出的轻佻。
就连一旁的客人都停箸看热闹。
碧环扯扯若华的袖子,心下着急,这李掌柜的不在,真是倒霉,那个姓邱的就不是个好东西,瞧那色迷迷的样子就讨厌,让小姐不来偏是要来,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出师不利。若华见他那样子有些冒火,却忍住了,垂下眼睑敛了情绪,客气答道,“这位掌柜的,我上回说了要给你一个说法,并非言而无信。我们也是一时的不查,才误入了那些不好的米,你们买了一共三石多,就按四石的算……”
邱掌柜的眼定定望着若华,“这你说是多少就是多少了?大家伙的评评理,你们瞧瞧这娘们卖了霉的米给咱们,上一次差点就给大家吃到了,这一大锅米饭弄了一筒霉米也是不成,我们为此不知道倒了多少粮,这你说就赔那一点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