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终于有机会报复我。
江折柳最后瞥了我一眼,随后踩着高跟鞋冷漠离开了。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子弹出膛的硝烟味。
妹妹颤着眸子,话语间带着哭腔:“哥,你为什么不跟江折柳说啊?明明当初你子弹只有一颗,不可能同时击中三个绑匪,你是无奈之下只能打中被他们挟持的江折柳,强迫他们丢下受伤的人质啊!”
我闭上眼,疼痛还在发作。
脸色苍白:“没必要了。”
解释的话说过很多次了,江折柳从来不信。
妹妹抹开泪,守在我旁边,咬着唇什么也不说了。
之后警察来,要我做了笔录。
做完笔录,我依旧疼的厉害,服了很多止痛药,才得以暂时不受腿伤煎熬。
我突然也意识到,江折柳为什么会恨我那么深了。
哪怕当初我是为了救她。
这些日子,我住院,心里愈发愧疚。
因为妹妹不仅要同时打好几份工挣我医药费,还要在宝贵的休息时间来照顾我。
夜晚睡不着的时候,我有时候会想,我就那么死在江折柳的子弹下会怎样。
但很快也会打消念头,因为我知道我还有妹妹,我决不能丢下她就死。
这一天,病房外传来脚步声。
我以为是妹妹,可出现在门口的,居然是林曳。
他摘下墨镜,用脚踢着关上门,一副得意模样。
在我面前,他终于本性暴露,不装了。
“我带了离婚协议过来,这是折柳的意思。”
阳光照在他递来离婚协议书的手上,无名指戴着的闪亮钻戒刺我眼眸。
我认出,正是当初我被折磨到抑郁症发作时,在江折柳面前丢掉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