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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文星看上去心情不错:“实话而已。”

“狗屁!”

好不容易等到个红绿灯口，封谦弯腰脱下鞋，拿起来就往封文星身上砸，肩膀那块留下好几个鞋印，封文星没机会还手，绿灯又要亮了。

封谦从不记仇，他一般有仇当场就报。

副驾空间狭小，泄完火封谦费力地穿鞋:“封文星，我叫你一声哥，是给你面子，你别得寸进尺，也别想贬低我，借机骂我，你骂我一点用都没有，骂我也不改，我不仅不改，连错都不会认，因为我根本没错，听懂没有?”

“等会儿要过桥。”封文星很平静，甚至说话都没多少情绪起伏，“如果你再多说一句，我直接把车开河里。”

封谦嗤笑，无所谓地往后靠:“大不了一起死。”

可等封文星突然提速，真以一种不要命的速度往前冲时，窗户没关严，呼啸风声传进车内，像刀片刮在头顶，外面景物快到只剩残影，封谦哆嗦着拽住前扶手，大叫:“我操，你真不活了?”

“封文星!”

“哥，哥!哥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别——”

“哥!”

*

*

封谦下车时腿都是软的，摇晃着扶住路边梧桐，痛苦地干呕。

封文星停好车，若无其事地走到他旁边，肩头一干二净，微笑着拍他胳膊:“走了，等会儿带你做造型，晚上有场佘氏集团的宴会，你跟我一起去。”

封谦脸色苍白，“去干嘛?”

他真想吐，尤其在看到封文星的脸后。

封文星体贴地扶住他，贴耳道:“昨晚干的事你心里有数，我们公司马上跟他家有合作，你觉得你应该去干嘛?”

有人扶，封谦自然懒得动，故意把全身重量都压到封文星身上:“我觉得我应该先去买个手机。”他朝左前方指，催促道:“快点，那边有家手机店，你有求于我，我要最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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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封谦要穿的是那种很宽松的灰色老头衫，漏的太多，不是正经无袖，所以封文星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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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八千的新手机把封谦拿下了。

他对封文星又摆出乖巧老实的模样，听话地跟进街尾一家私人小店，任凭造型师收拾。

“Ohmygod!”

进门的第一面造型师就夸张地叫出声，围着封谦转圈摇头，“宝贝你这张脸怎么被弄成了这样?”

这是个走欧美风的辣妹，穿着性感背心，胸前勒出两团，长相美艳。封谦目不转睛盯着她傲然的身材，不自觉吞咽口水，看得愣神，直到封文星咳嗽一声，他才想起来回话。

封谦:“昨天不小心摔了个狗啃屎，正好砸脸。”

造型师遗憾极了:“天呐，要是没摔，我今天给你打理完肯定要留几张照片当宣传……可怜的小漂亮。”

眼看还要感叹，封文星知道她有多能讲，上前一步打断:“Andy，我们赶时间，三个小时，麻烦快点。”

Andy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托起封谦下巴仔细看了看，“是晚宴吗？你想把他打理到什么程度，简单盖住脸上伤口就行，还是……”

她停住，探究地看向封文星。

封文星微微一笑:“把他打理到你觉得可以的程度，他今晚要见人。”

Andy了然，从手腕解下皮筋，把五颜六色的碎发拢在一起，欣然道:“今天心情不错，不收你钱，但是弄完后我想为他拍几张照。”

“可以吗?”她低头挠了挠封谦下巴，像在挑逗猫咪，“小bb。”

封谦被不知名的迷人香味缠绕，他神情恍惚，鼻血快要流下来，结结巴巴地回道:“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