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谦不确定这是不是因为上回有过更深层的接触,假如直接做爱比吸血效果更好——那他也不会愿意,他宁愿饿死,或者把佘九涟吸干。
封谦僵住的样子很明显,卫舒望轻松猜出缘由,脸色变得更差,眉心紧皱,看都不愿看佘九涟:“阿谦,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佘九涟没放手:“我不能听么?”
卫舒望:“不能。”
说个话堪比地下党秘密接头,封谦最烦这样藏来藏去,尤其这俩互相试探,夹在中间倒显得他像个傻逼人质。天台风大,穿得又少,封谦人也揍了,实在不想继续待这儿,踩了佘九涟一脚就往小门那边走。
“阿谦!”
卫舒望音量猛地抬高:“那天之后,你有再跟别人上过床吗?”
封谦眼神下移,看到落在脚边的扫帚,弯腰捡起转身朝卫舒望砸去,被卫舒望如意料之内般躲开了。
卫舒望两步跨到他跟前,在拳头挥上来前紧紧环抱住封谦,压低声说:“离他远点,他会害死你。”
他趁机在封谦侧脸亲了一口,故意亲得很响,像在炫耀,下一秒就被封谦扇歪过头,不过看上去人还是满足的,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捂住脸哼着歌走了。
封谦掌心发麻,他对卫舒望没头没尾的话莫名其妙,手还停在空中,佘九涟定在原处静静地与他对视,封谦不知是该直接问还是立刻就跑,毕竟上回从私人医院跳窗逃跑的事佘九涟还没跟他算账。
“没有再复发过么?”
“没。”
大概是嫌冷,佘九涟外面披了件黑色大衣,衬得体态修长,封谦打了个寒颤,不想接着挨冻,说完这句就准备回屋,但被佘九涟拦下了。
“你的药。”
他的指尖夹着一瓶小容量玻璃罐,里面盛着淡黄色药液,封谦看了眼没接,警觉问道:“喝了要跟你回去做实验吗?”
佘九涟:“不用。”
封谦这才伸手,但拿了也没打算喝,吃一堑长一智,他再也不敢喝佘九涟家来路不明的东西,鬼知道药效是什么,讲不准一下就把他送西天去了。
玻璃罐到他手中,佘九涟却没立即松开。
“如果无效继续找我。”
封谦早没耐心了,用力一抢:“知道了。”
他随意地把玻璃罐装进口袋,转身走了两步又绕回来,手伸进西装内侧撕了张黑乎乎的纸袋子粘到佘九涟衣服下摆:“看你穿挺多手怎么还这么凉,给你一个暖宝宝,捂着去吧。”
说完他也没管佘九涟什么反应,裹紧外套小跑进了屋。
脑残造型师非要追求外表美观让他穿薄款西装,这个天气是想把他冻死,幸亏他聪明,从店里扒出两张暖宝宝贴,不过其中一张过期了三天,用倒是能用,就是有点安全隐患。
现在没隐患了,那张被他刚刚送给佘九涟了。
*
到楼下封谦随便找了桌人少的打算先把肚子填饱,这几年他没怎么在宴席上露过面,跟他同桌的两个女人明显不认识他。
“刚刚来的那位是洪杉?”
“是的吧,她一进来就问我封文星在哪,很急的样子,我去年见过她,应该没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