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疯了。
关醒看着他撕裂面孔下沉黑的瞳孔,里面尽是漠然和嚣张,他很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丝挣扎犹豫,就像是在说就是我干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关醒闭了闭眼,又睁开,他不想在和鹤禅渡纠结这个事,他对上那碎纹尽生的眼珠:“你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或者说你觉得是应该告诉我的?”
鹤禅渡的瞳孔转了转,思考过后,摇摇头,像孩子回答家长问题一样单纯,笑眯眯着:“没有了,该知道的,珠珠已经都知道了”
“你确定?”
“我确定”他面上尽是诚恳,只有眼神玩味:“但珠珠,你信我吗?
关醒看了他好久,鹤禅渡大方的任他看,既像问心无愧又像是明晃晃的问他:你能耐我何?。
关醒没有一点办法了,推开碗,起身,离开前,他看了眼鹤禅渡的耳垂,才发现上面竟然有小小的耳洞,他伸手摸了下那耳垂,淡淡道:“我信你,走吧,再不回去,雨更大了。”
回到房间里,两人轮番冲澡,趁着鹤禅读冲澡的功夫,关醒用鹤禅渡的手机给盛新雪报了平安,他的手机没电了。
打完电话后,关醒躺在床上,把被子盖在头上,他实在不想看见鹤禅渡,本来他是打算重新订个房子的,但翻包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证还在鹤禅渡哪里,他怕丢,比赛前就让鹤禅渡替他拿着了。
关醒由衷的觉得自己活该,被对方耍的团团装。
听见浴室的门开了,关醒连忙闭上眼装睡,心里还在胡思乱想,正想到一半,被子突然被掀开,接着一个冰凉湿透的人毫不客气的躺了进来。
“你有病?”关醒睁眼,瞪着鹤禅渡,发现他浑身上下只穿了条内裤不说,头发还是湿的,不到一会,自己的枕头就湿了一半。
关醒太阳穴一鼓一鼓的:“出去!把你自己擦干净!”
鹤禅的不仅没听,伸手还有去抱关醒,被关醒抬膝顶在腹肌上,身材确实不错,张合的腹肌结实有力,关醒的膝盖也被他身上的水珠弄湿了。
“你怕不是忘了我们刚刚才吵完架?”关醒觉得他是故意的,眼神一眨不眨的望着他,腹肌还蹭着他的膝盖。
鹤禅渡有理有据:“那是吵架吗?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啊,你也没有骂我呀?”
他不觉得那是吵架,他只是把掌心打开,单方面看小羊羔在上面跳脚。
关醒感觉心脏都要不好了,一把打开鹤禅渡伸向自己的手,刚要起身下床,就被对方掐着腰抱了回去:“别生气了,珠珠,我错了,真的错了”
关醒的后背贴着他未着片缕的胸膛,睡衣也给打湿了,他向后踢踏着,不仅没挣扎开,甚至被抱的更紧,后颈都被对方贴在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