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下确实有些应付不过来,但他还有底牌没放。
可是那张底牌,他现在并不能拿出来,他还没有成功。
如果他现在就用了,那他的梦想就没有任何实现的希望了。
帽子男深吸一口气,用邪气冲破岁穗的阴气后,与对方拉开一小段距离,让自己暂时有个喘息的机会。
他看向前方状态比自己好得多多的岁穗,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如果他一开始也是在黄泉工作,那他会不会也是对方现在这样?
岁穗并不知道对方心里想的什么,她的目的就是迅速解决战斗。
当然,能嘲讽的时候,她必然要反击回去。
“啧啧啧,怎么了,就要休息了?之前不是整得挺吓人的吗?”
“你这纸老虎趴得也太快的吧。”
闻言,帽子男狠狠磨了磨自己的后槽牙。
他知道对方是想激怒自己,好扰乱他的心态,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放心上。
但他真的忍不了。
“很好,你这个后辈挺胆大的。”帽子男阴恻恻地说道。
“我本来并不想用这招,但你的自大,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缓缓从口袋中掏出一只岁穗熟悉的马克笔。
“郭淳,你要用那一招?”刀疤男见状,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他没想到这次地府来的人会如此强,连郭淳都被逼到了这份上。
郭淳闻声看向刀疤男,“唐先生,我必须要用,还烦请你帮我一下。”
接着他的视线又转回到岁穗身上,“我要好好教训教训黄泉的无知者,让他们知道,阴泉的人并不好惹。”
“呵,”岁穗嗤笑出声,“你可别再给自己加戏了,背叛了阴泉又来强调自己是‘阴泉的人’,真是又当又立呢。”
郭淳本就离心态崩溃只差那么一点,又听到岁穗这句话后,他整个人迅速暴怒起来。
“闭嘴!给我等死吧!”
郭淳双手握住笔身,猛然用力。
原本坚不可摧的马克笔竟在他手中逐渐弯曲。
而旁边的刀疤男,也就是唐先生紧跟着出手。
他手中的符咒像是有意识般往墙壁和天花板飞去,在地下室四周形成了一个法阵。
“啪!”就在唐先生刚布置好法阵收手之际,郭淳的马克笔被他折断了。
“呼!”一股磅礴的力量从笔中溢出,将岁穗的外套吹得呼呼作响。
这股阴风看似轻柔,可当它接触到皮肤时,却能感觉到肌肤像被实质性的针扎过一样,有一股刺痛感。
“你竟然敢窃取阴泉之力?”岁穗神情严肃,紧盯着前方的郭淳。
她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胆大。
郭淳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这不叫‘窃取’,这是我应得的。”
他为地府做了这么多事,收点好处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