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竹笑道:“侯准您认识吗?”
老六警惕起来,道:“不知道,没见过。”
文清竹反应过来,老六怕是把他当成特务了,他一身西装,确实不像是本地人。
“您别紧张,我不是特务,我是文清竹,不知道他有没有跟您提过。”
老六一下子乐了,道:“原来你就是侯先生的爱人啊,他跟我说过好几次,说是温柔善良,现在一看真是人如其名,好气质。”
文清竹红了脸,道:“您别夸我了,快告诉我侯准在哪里,我太想见到他了。”
老六看看日头,道:“今天侯先生在玫瑰楼有笔生意要谈,你现在去,还能赶得上!”
文清竹谢过老六,迅速向街口跑去。
老六看着文清竹的背影,开口便是一段老家的小曲儿。
“鸳鸯重逢终有日,此情深重奈谁何“
老六媳妇从后厨走出来,喝道:“大白天的吆喝什么呢,怪难听的。“
老六呵呵一笑,“咱们侯先生心尖儿上惦记的人回来啦。”
到了街口,文清竹伸手拦了一辆车。
“去玫瑰楼,快一点师傅。”
一脚油门到了玫瑰楼,因为是单行道,前面便是步行街,文清竹只好在对街下车。玫瑰楼是西式的装修,一楼全是透明的落地窗,文清竹一眼便看到侯准。
他与四年前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憔悴一些,这些年为了救国各方筹划,消耗不少精力。侯少爷的手指上仍旧带着那枚木戒指,已经十分旧了,怕是这么多年一天都没有取下来过。
侯准正在大堂,与生意对象交谈,敲定最后的细节。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1动,门童喊道:“对不起先生,今天有贵客,不对外招待,您不能进去。”
文清竹用尽浑身力气甩开钳制,冲向侯准,咚的一声,直接将侯准扑倒在地。
“你个骗子,是不是战争不结束,多少年不见我你都无所谓。”
文清竹跨在侯准身上,死死的攥着他的领子,眼睛红了一圈,泪水夺眶而出,这四年间所有的委屈一口气堵在心头,他想质问侯准,当年就这么将他一个人抛去美国,多年不得相见,他是如何的铁石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