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业吞了吞口水,额头上落下一滴一滴的冷汗,脸色惨白无比。
这些天他在刑部,一直胆战心惊陈业什么时候对他动刑,他天天都听到隔壁那些鬼哭狼嚎的声音,没有一日睡过安稳的觉。
陈业手紧紧抓住牢门,“无妄之灾!聂大人,你不是向来公秉,从不草菅人命吗?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您让陈某如何招啊。”
他惨白的脸色如鬼一样哭诉。
聂远站起身,“陈大人,正因为聂某向来公秉,所以未对你用私刑。前些日子,刑部有人毒杀你,你说你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又有人来私自接近陈大人你。你说,这让人如何相信,你与阮大人贪污一案没有丝毫知情。”
“我···”
“陈大人,聂某现在只想知道,方才那人与你说了什么?”
聂远一双手无力的垂下,他知道,前后两件事,已经有人算计让他入套了。
但是不能,他不能说,不说他一个人死,说了,他的家人都得死。
似是看出他所想,聂远沉声道:“陈大人,你的家属,现在在刑部,你大可安心。”
什么!
陈业立马两眼放光道:
“聂···聂大人,您说什么?我的家人?在刑部?那我的妻儿可安好?”
“安好。”
“那可否让我见见···”
“陈大人···”
聂远打断他,“刑部有刑部的规矩。但是聂某的为人陈大人应该清楚,聂某保证你的家人断不会出事。”
陈业点点头,他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没落入旁人手里就好。
落到朝廷手里,圣上仁善,定不会迁怒他的家人。
他咬咬牙,闭了闭眼。
“好!我说!”
聂远冷笑出声。
“来人,记。”
陈业抹了抹脸上的冷汗,平了平胸口的呼吸,然后说道:
“方才那个人,给我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陈业从怀里拿出一颗药。
陈思哲上前拿过药,用银针一试。
“大人,是毒药。”
聂远眯了眯眼睛,冷声道:“他给你毒药,是想让你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