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却被另一个男人···
这说出去,堂堂刑部尚书···
这像什么样子。
那些老臣撇开这个话题,继续说道:“如今不论能力如何,聂大人你都已经德不配位,堂堂刑部尚书发生过这样的事,你让别人怎么看我大邺?这岂不是惹人笑话?况且如今百姓纷纷热议,聂大人如今你已然成为一个笑话!”
重臣复议。
聂远不惧的继续道:“何为德不配位?聂某可是做了对不起他人的事,还是做了伤害他人导致德行有失的事?聂某年幼时的遭遇,已然是受害人,各位大人以为你们如今口诛笔伐的是谁?你们脱口而出的话,会让你们有高高在上,品行优良的错觉吗?”
那位老臣气的鼓鼻子瞪眼睛,聂远在朝堂上向来沉默寡言,没想到他今日这张嘴竟然和顾清照似的,让人说不出分半反驳的话。
此时另一个老臣说道:“聂大人虽身为男子,可从前的行为却是与青楼的妓子无异,难道聂大人以为青楼的妓子可以当朝堂的重臣吗?”
此时一声冷笑响遍整个大殿。
“有何不可?”
众人纷纷朝那道视线看去,说话的人不是顾清照是谁?
他身穿一身红衣,眉宇间显得有些不耐,他看重位老臣的眼里,已经带了两分看愚蠢东西的眼神。
他继续道:“这位大人如此瞧不起妓子,可有想过这个身份诞生的由来?”
老臣嗤之以鼻道:“无非是被金钱诱利或是享受这种感觉,否则她们怎会不知廉耻的做这种事情。”
这话他是对着聂远说的,意在内涵聂远也在如此。
顾清照轻轻撇开眼睛,一字一句犀利道:“为了钱财?喜欢这种感觉?那敢问大人为何不去做这样的事。”
老臣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清照,他竟然说得出这种话。
“你!你!我如何会做出这种事,古有圣贤书,不为三斗米折腰,何况,我是男人!”
顾清照:“对,你是男人,因为你是男人,所以你可以轻而易举说的出这样的话,但为什么有一个何况的转折,是因为你也知道,男人,遇不上这种事情,能遇上这种事情的,都是女子。”
“那么凭什么,只有女子能遇到这种事情?因为你们如果活不下去了,你们可以去做工,可以去做苦力,你们读了书,也可以养活自己。那这位大人眼里瞧不起的那类女子呢?她们是有机会读书,还是有机会做工?还是有机会能养活自己?”
“况且,若是这样的身份,没有人需要,那么它如何会存在?它的存在满足了谁?众位大人仗着男子的身为,高高在上的瞧不起女人,看不起花界女子,你们怎么不想想,受益者是谁?各位大人是逛花楼逛少了吗?如若没有男子进去,花楼它开的下去吗?你们一边歧视她们,一边需要着她们,论德行有失,失的,到底是谁?”
那位老臣气的呼吸急促。
“你!你!你!”
他急得说不出话了。
另一位帮腔的老臣又站了出来。
“顾大人此言差矣,按照你这么说,是因为男子,才有花楼的诞生,但如何不是先有花楼的诞生,才有男子名正言顺的游玩?这些男子的捧场,还养活了她们,否则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活生生的饿死。”
顾清照又是一声冷笑。
“这位大人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