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道理啊。”
从纸厂出来后,封映月去了农门市场,肉铺这会儿只有瘦肉了,封映月买了一斤多,又去买了点青菜,再去供销社买了三十个鸡蛋。
她得到的工钱也没有一直攥在手里,买菜的时候都会拿出一部分来一起给。
当然这些唐文生并不知道,因为管钱的是封映月。
封映月炒肉,炉子里舍得加柴火,锅里舍得放油,这味道自然就比别家的香。
做饭的时候不只是离得近的赵大嫂还有张大嫂往这边张望,那边的婶子、嫂子也时不时看向封映月这边。
唐文生一上五楼就闻见一股香味儿,还听见有婶子说她媳妇儿费油费柴火。
路过那婶子身旁时,他笑道,“是我爱吃。”
那婶子立马打趣着:“不说你爱吃,我闻着也想吃呢!”
吃饭时,封映月就说起明儿回老家的事儿,“你请假了吗?”
“请了,我还跟杨保国借了车,就放在下面。”
唐文生道。
杨保国就是之前借他们自行车的那位朋友。
“我们一个月往家里交多少钱?”
封映月又问。
她想着明儿出门时也好拿钱回去。
唐文生有些懊恼。
“倒是忘记跟你说这事儿,爹娘之前各自生了一场大病,借了不少钱,这些年我和二哥一起还钱,因为当年家里供我读书费了一些钱,所以我落大头。”
封映月点头。
“前年年初债还完了,秋末的时候家里的房子出了问题,所以去年盖了房,没欠债,但是手里的钱不多了。”
唐文生继续说。
“之后我每个月给家里寄十块钱,剩下的我攒下来,结婚时用了一些钱,最后还有一百来块。”
“加上亲朋好友的随礼,一共二百整,”封映月笑着接过话。
“是这样。”
唐文生也笑着点头。
“彩礼钱是你出的吗?”
封映月好奇地问了一句。
“爹娘硬出的,另外我们结婚后,不用向家里交钱了,这也是爹娘的意思。”
这话让封印月很吃惊。
因为筒子楼像这种全家只出了一个工人的家庭,很少爹娘会不让儿子儿媳妇往家里交钱。
就说赵天一个月三十块钱的工资,就得往家里交十五块钱,其中还有补贴的票,有时候他娘还会来要钱,所以一个月十五块钱根本打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