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盘叶静枫赢了,知语从如兰手中接过一张纸条贴在北丹侍女脸上,叶静枫想了想,也贴在那位侍女脸上,接下来又连赢了两盘,皆是如此。
第四盘瑟舞公主第一次取胜,她拿起纸条伸向叶静枫,中途转了个弯贴在知语脑门上。
她赢少输多,如果贴在叶静枫脸上,保不齐自己会被贴得更多,还是放过她也放过自己吧。
一个时辰后,两位公主玩尽兴了,两位侍女脸上都被贴满了纸条。
叶静枫款款起身:“本宫该回去了,公主有什么需要可以差人给本宫传话。”
瑟舞公主问道:“我想搬回承安侯府。”
郭弘乐的日常就是找乐子,她住在侯府一半时间练功,一半时间跟着郭弘乐出去玩,每天都很快乐,住在皇宫里太闷了。
叶静枫道:“这件事本宫需请示过皇上才能答复你。”
“你不是说皇上听你的话吗?”瑟舞公主疑惑道:“为何还要向他请示?”
叶静枫怔愣,她何曾说过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顿了顿道:“公主怕是听差了,本宫是后宫之主,后宫不得干政,事关前堂官员,需得由皇上做主。”
瑟舞公主没有揪着不放:“那我等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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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朱正豪上前禀报:“昨日齐王世子遭遇刺杀,被臣派去的人挡下,刺客都是些死士,当场服毒自尽。”
李霄问道:“近日齐王世子可有什么异动?”
“不曾,自皇上赐婚后,齐王世子缠绵病榻,足不出户,闭门谢客,连瑞阳长公主几次造访都被他以担心过了病气为由挡在门外。”朱正豪道:“若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他的贴身小厮突发恶疾身故。”
李霄勾唇。
意料之中,齐王为阻止和亲舍弃了亲子,从齐璟在事发后的所作所为可以看出他不愿遵从父命成为牺牲品,那小厮八成是想对他不利,被他解决了。
李霄下令:“增派些人手,务必保住他的性命。”
“是。”朱正豪继续道:“刑部侍郎孙大人的嫡幼子在狱中哭闹不止,经确认,他是孙大人的外室子,真正的嫡幼子去向不明,臣怀疑孙大人早有预谋。”
嫡系不绝,香火不灭,如此,刑部侍郎被当作弃子的可能性更高了。
李霄沉声:“那就依照原计划进行。”
隔着门,葛舟尧道:“启禀皇上,承安侯求见。”
“让他进来。”李霄应。
朱正豪退下,承安侯走进门内,直直跪下行大礼:“犬子有伤在身,臣代犬子向皇上请罪,犬子早先令西罗使臣受惊,坠马受伤,如今又疏忽大意,致使北丹使者遇险,险些酿成大错,求皇上罢免他的官职,予以严惩。”
李霄道:“令郎固然有过,但念其舍命救下北丹使者,功过相抵,朕就不予追究了。”
“皇上……”承安侯老泪纵横:“臣家中三代单传,家母和内子对犬子过分宠溺,致使他行为浪荡,遇事思虑不周,不计后果,难保不会再次遇到同样的事,如若北丹使者有个好歹,就是赔上他的性命也无法弥补,臣恳请皇上罢免他的官职。”
说完,额心狠狠地一磕。
李霄听得出来,承安侯说了这么多只想传达一个意思——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传宗接代,保护异国使者这么危险的事就别让他去做了吧。
李霄沉吟了片刻,道:“准。”
大商人才济济,合适的人选很多,没必要揪着人家的独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