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村长来到黄老汉家里为这少年把了脉之后配了些药材,让三宝去熬成药汁,早晚一服。然后嘱托黄老板一定要让这少年好生休养,不能过多打扰。然后便回家继续美梦去了。三宝熬完药给少年服下便打了个地铺沉沉睡去了。
眨眼已是第二天,吴广清醒来发现自己身边不远处睡一个少年,只记得自己朦胧中被一个少年拖扶着离开了破庙,想必是眼前的人了。一眼望去这少年英姿勃发,竟有些都督府里公子的气质。不多久三宝也醒了过来,抬头看着吴广清,三宝只觉吴广清眼神中满是英雄气概,这时吴广清坐起道:“在下吴广清,大恩不言谢,他日有需要吴某的地方,可来延陵找我,某一定鼎力相助。”三宝忙扶着说:“兄弟快快躺下,你伤势未愈,需静心修养,在下黄三宝,我先去为你熬药,你有事可以唤我们。”不多久黄老汉便端进一碗热腾腾的米粥来,喂着吴广清喝下。三宝喂吴广清喝下药后,便出门去了,回来时候已是傍晚时分,提回来几只兔子和野鸡,三宝不爱打猎,技术自然比不得耿二蛋,猎了一天才仅仅是几只兔子和野鸡,不过这也足够为吴广清补一补身子了。
就这样,在三宝一家的悉心照料之下吴广清的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脸上的苍白渐渐被红润取而代之,于是有一天居然扶着墙自己从房中出来了。而此时的三宝正在院子中读书,读到酣处不由叹道:“大丈夫当怀经世之才,上扶政而下安民。若不为管乐之事,岂不白来这一遭?”广清心中惊到:“好一个雄心壮志的少年郎,且不知他是胡言妄语还是真怀抱经天纬地之才。”吴广清便朝三宝喊道:“三宝兄弟志存高远,当今天下诸国纷争,敢问大洲的生存之道何在?”三宝爽然一笑反问道:“广清兄弟觉得该如何?”“自是应扩军积粮,早早谋划。”“广清兄弟所言不虚,但黄某却觉得攘外必先安内,当今大洲匪寇众多,使百姓不得安宁,波远河又发生洪涝,黄某觉得因先使百姓安稳,百姓安稳自然粮军随之而广,国民上下,同心协力岂有为弱的道理?”一番谈论二人只觉英雄相惜,广清说;“来世十五载,只恨见君晚啊,不如你我二人结拜为异性兄弟,从此福祸共闯,可好?”三宝激动到:“早有此意。”于是二人结拜为异性兄弟,吴广清年长一点,便为兄。而三宝也才知道吴广清本是华阴候吴越之子,这次出门历练自我,途径中牟山发现一伙匪寇,便加入了当地官府组织的剿匪队伍中,剿灭了之后才发现有一支匪寇不在山中,本是也无多大在意,便继续向北走了,结果路上却被那一只匪寇埋伏险先丧了性命。还好吴广清自幼习武,有着一副好身体,这才逃出匪寇的包围圈而浑浑噩噩的藏进了破庙里,最后被酣醉的三宝搭救,也算是缘分。
又是俩个月过去,正是收割的季节,金黄色的麦浪滚动在这片土地上,吴广清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就帮着三宝家一起收割粮食,麦穗夹杂着汗水被少年爽朗的歌声淹没。吴广清与三宝饭后来到了后山,今天是吴广清传授武功的第一天,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强壮的身体是实现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基础。广清道:“二弟,我家三代单传,你我既为异姓兄弟,这家传功法传与你也是应当,希望你多加练习,不可懈怠。”三宝自然通晓其中道理,只是说一句哥哥放心,便开始刻苦学习。就这样三宝白天读书,傍晚练功,不觉然北国已是千里银装,而吴广清的身体也恢复如初了,他此次出行本就是为历练自我,如今身体痊愈,自然是打算继续这场历练,吴广清将离意告知三宝,并邀请他一同历练。三宝听后仔细思索了起来,三宝也觉得自己也该去一场远行,去走一走瞧一瞧,看看这世界与自己心中所学的知识是否印证,所以想跟着广清一起历练,只是放心不下二老,所以难以抉择,黄母心细的看出来三宝的苦恼,便对三宝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与你父亲还未到行就将木之时,你大可放心的去,只希望我儿一路平安喜乐。”三宝哭泣着抱着母亲;“孩儿虽有志庙堂,但父母养我育我之恩,如何能忘?只盼终日侍奉父母身前,便已知足。”黄母怒道:“你堂堂七尺男儿不思以身报国反限于这一隅之地,亏的你读那些圣贤之书,难道要尽化云烟吗?”三宝陡然如闻洪钟大吕,呜咽的喊了一声“母亲!”便伏在黄母怀中哭了起来……
少年总该是意气风发的,是想去瞧瞧这红尘里的烟火的,看满楼红袖,品垆边烧酒,驰聘在广阔的天地里,三宝到底还是一个少年,即便是读了诸多圣贤,毕竟百闻不如一见。三宝最终还是决定去了,于是同吴广清在一个晴朗的早晨背上行囊,拜别了父母,踏上了这场一路向北的未知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