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起床时,喜鹊也想起,可浑身酸疼,动了下身子,算了,接着睡。
石头看着赖床的喜鹊,给她把薄被盖好,先起来洗漱,然后熬了一锅粥。
随后去后院给菜地浇了水,又找出一个篮子,把桃子和杏子各捡出不少,准备一会儿给大牛家送去。
粥熬好后,石头简单切了点儿咸菜,自已先吃了早饭。
准备出门前,回屋看了一眼,喜鹊还在呼呼大睡。
把门关好,带上小灰,提着一篮子水果就去了村儿里。
到山坡这儿时,还薅了不少的树叶子,盖在篮子上。
虽然和村里走动少,但大多数还是认识的,见着他提那么多水果,不好不给,所以还是盖上点儿吧。
小灰倒是很皮实,歇过一夜,这会儿又活蹦乱跳的了。
一进村口,我见到不远处的场院里一片繁忙的景象。
麦子收回来要先晾晒,然后再脱粒,所以很多人家都是先让老人或孩子过来占地儿,更不时的有发生争吵的。
这会儿可没那么多讲究,谁先占着是谁家的。
趁着天好赶紧抢收完,要不一变天,几个月的就辛苦白费了。
石头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只和几个偏熟的打过招呼,就直奔大牛家。
大牛家的门是虚掩着,石头一推门就开了。
“大牛哥,翠嫂子,在家没?”
“在在,哎呦,石头啊。”翠嫂子一边说着就出来了。
“这是啥时候回来的?”
“昨晚上,到家都天黑了,这是带回来的野桃和山杏,留着给狗蛋儿吃。”
翠嫂子接过来,“哎呦,咋这么多,他一小孩子家哪儿吃得了这老些。”
“嫂子留下吧,我那儿还有呢,大牛哥呢,下地了。”
翠嫂子指了指屋里,“在屋里,去吧”
石头一愣,“咋了?连门都不出了,也不下地干活儿了。”
石头说着就进了屋。
大牛在屋手上也没闲着,把没编完的背篓都拿到屋里来编了。
石头来他手上也没停。
石头也没客气,坐在他身边的小板凳上,扭头才发现大牛脖子上还有脸上有伤痕。
石头是一点儿不奇怪,“大牛哥,又和老宅那边发生冲突了。”
大牛低头编着背篓,一边叹口气。
“今年老天爷开眼,地里粮食收成都不错,谁家都多收不少。我家就两亩地,我和你嫂子有三天就忙完了,随后她在场院那儿看着晾晒,我就去帮老宅那边收麦子了。”
石头心里明白,往年也这样,“你是去帮着干活儿的,怎么还能打起来。”
“快收完的时候,我爹和娘商量要把新麦子卖掉,我说多留些,他们不听。”
“不听就不听呗,也至于动手”
翠嫂子进来,不高兴的说道:“什么不听,石头你不知道,他们骂大牛有多难听。什么胳膊肘往外拐,不替家里着想,只听外人的,不替爹娘想想。”
翠嫂子坐在一旁,“这话说出去是没人信,收成好,新粮卖的贵。市面儿上的粮价也没涨,谁会手里存那么多粮食?不光老宅那边,就是别人听到后也不信。”
石头说道:“所以我才只和几个亲近的人说了声,信则信,不信我也没办法,别事到临头怪我没提前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