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的話不知是不是起了作用,她逐步鎮靜下來。
此刻的小拳王純粹是頭被拔去利齒的狼,失去了銳氣,反抗來得柳弱花嬌,哪有半分和他並肩大戰洪興時的兇殘。
懷中人微微發抖,臉色煞白卻染上了紅暈,大大的鳳眸噙著淚花,僅著的襯衫淩亂褶皺,裸露出精致的鎖骨和深凹的溝壑,看她不自覺地咬著飽滿的唇,上身的酥胸緊貼自己胸膛,烏鴉抑製不住有了強烈的男性反應。
記得她來黑虎那天,撞破並打斷了自己與其他女人行魚水之歡的場面,肉欲從而沒有得到發泄帶到家中幫她換衣服又再次看光了她誘人的胴體,這時烏鴉就快克製不住,想要瘋狂親吻並探索侵占阿羽身體的全部。
「真係?」
「唔信啊?睇唔出原來你都會有騰雞嘅時候喎。」他輕佻的口氣伴隨粗重的喘息。
阿羽是個女人,人生雖沒經歷過男歡女愛,卻也對那方面懵懵懂懂,她感覺到烏鴉漸熱的體溫,下身有漲大的堅硬物輕微摩擦腿部那刻,內心有一道對他飽含羞意的情絲繃至極限。
「可以放手未呢?」
綿軟暗啞的柔聲讓烏鴉一怔,終究還是強行壓下沖動松開禁錮,拉起被子給阿羽胡亂蓋上,然後坐回地板抽煙。
阿羽又起身,四處找不到電話,才想起落在了太子的麻雀館,看她仍不安分地亂動,烏鴉把自己的手提電話扔到床上,她撥通號碼,聽到那頭向坤的聲音方才安定躺下。
一晚上沒回去,向坤自然擔心阿羽,不過這丫頭在電話裏說臨時要去氹仔出差,他覺得奇怪,但沒有追問到底,一通反復叮嚀後算是放寬了心。
片刻寂靜,烏鴉又想逗她。
「欸!小拳王,你真係冇搵過條仔?」
「搵個同你一樣仆街嘅條仔啊!」
「病咗都仲咁牙詀詀,果然係個籮底橙。」
「同我收爹啦你。」
「嘩~對住你救命恩人都用咁嘅態度,唔諗住以身相許報答我?」為了把這小女人解救出來,他可是把幾十個細佬晾在原地,獨自到尖東單刀赴會。
「邊個要以身相許,想創你個心,咪諗住博懵啊,唔知醜」要說阿羽不觸動是假的,她萬不會想到烏鴉會從天而降,面對一眾仇敵臨危不亂,膽魄過人。
「呵~我如果唔嚟,你已經俾陳浩南斬開九碌,渣都無得淨。」
「喫,你唔係話我只係個搵錢嘅工具咩點解仲要理我?」
原來她還在意那天的事,烏鴉啞然失笑,故意說:「你係我黑虎嘅小拳王,識得生蛋嘅金雞點可以咁易就玩完。」
阿羽報以沈默,烏鴉當她又生氣了,轉了個話頭:「喂,你餓唔餓呀?我淥個麵俾你食啊。」
發熱難受讓阿羽暫時吃不下,回了一句:「唔要,反正跟住你就無飽飯食過」
烏鴉不管她的回絕,起身走出去。
隨便煮了點面,他端進臥室,小拳王已酣然沈睡。
一覺直到大半夜,阿羽再次醒來時周遭無人,熱度和酸痛感並沒消退,在床頭的燈光下發現一碗面,早就泡得發漲。
烏鴉不知道去了哪裏,她強撐著蹣跚走出臥室,摸索到開關瞎按一氣,客廳的燈光明亮刺眼讓她適應了一分鐘。
走到茶幾邊,拿起水壺就著壺嘴大口大口喝起來,水裏還有冰塊,可是她實在太渴,已顧不得冷熱與否。
喝飽後她打了個哆嗦,開始觀察起烏鴉的屋企擺設,這裏空間更加寬廣,傢私電器都是高檔時髦貨,真皮梳化、鑲金邊的玻璃茶幾、時下火熱的Philips視霸彩電,影碟機功放樣樣俱全,左側是整面落地玻璃,墻壁掛著一幅老虎畫,與黑虎那只形態相似。
最吸引她的是立櫃裏多樽獎杯,那是烏鴉在大小拳賽中贏得的各項榮譽。
一切都與自己家的小房子有著霄壤之別,阿羽不禁感到好奇,這個男人會有什麼樣的過去?
暈眩感隨涼意上頭,她意識到得回床上,只聽得大門開啟,烏鴉返歸,手上拎著好幾袋東西。
阿羽連忙前往臥室躺下,用被子緊緊裹住身體。
不多時男人走進來,沒好氣地把藥盒甩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