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花城买了处小院,院子周围都是海棠花,开得正鲜艳,随着风吹过来,纷纷扬扬往下掉落花瓣,像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美不胜收。
兰烟在花树下,给萧疏跳了一曲,是她学了许久的长江叹,从她身上表现出来,原本凄美的爱恨情仇,都变了一番味道。
萧疏脸虽红,但眼神一刻也不舍得挪开。
兰烟瞧他这般模样,一舞结束之后,故意撩了撩衣袖,他一愣,闭上了眼,紧接着又睁开眼,便瞧见她朝自已款步走来。
如画中的妖女一般,肩上的薄纱从细嫩的锁骨处慢慢滑落,露出半边酥肩,碎发随着风慢慢摆动,轻拂过男子脸庞。
第一次后,萧疏怕伤了她,便很少再与她进行床榻之事,偶尔几次,也是爱惜她的身子,温柔至极。
“夫君今日,可对我狠些。”兰烟伸手去摸他的唇,笑吟吟的说道:“我喜欢夫君的另一番模样。”
大致两个时辰,她便没了所有力气,像一滩烂泥,完全不得动弹。
萧疏忍了许久,虽未彻底尽兴,但也知道差不多了,没再继续,抱起她去沐浴,轻轻哄道:“是为夫的错。”
兰烟不枉每日药膳进补,醒来后,还能有点精神去骂他:“禽兽不如!”
“为夫的确不如禽兽。”他抱紧了兰烟:“为夫只是个木锤。”
“……”
他竟然能记得自已当初造谣过他。
“你怎么知道?”在她印象里,他那个距离是听不见的,而且他当时也没有表现出来什么波动。
“习武之人,天生耳力较好。”萧疏撩开挡住她脸颊的头发:“那些胡话,为夫一直记着,不敢忘却。”
什么一刻钟、不中用、不如木锤,他通通都记得。
兰烟僵住不敢动:“你还是收敛些吧,萧木锤,再乱来,我阉了你。”
“……”
萧疏红了脸,这档子事他克制不了。
回到京城里,老皇帝气得要死,抓着萧疏批评了一通,让他别忘了男子要以江山社稷为重。
萧疏双手一鞠躬,便是冷言直道:“皇上能让微臣安生至今,难道看中的不是臣的不分轻重吗?”
他要是知所谓的轻重,那这江山社稷可以易主了。
老皇帝被噎住,好像确实如他所说。
“过几日微臣夫人生辰,请假两日。”
“…准。”
老皇帝能怎么办,当然是纵容他。
兰烟生辰没有大操大办,只单独请了些熟人来。
朱子辰瞧见她,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嫁为人妻,不是会变得贤良淑德,怎么越来越狐媚子样了?”
兰烟翻了翻白眼:“管好你自已。”
他眼睛一亮:“你这衣裳料子不错,哪买的?我也去买一匹。”
兰烟撇他:“西域进贡的,你大抵是没资格买。”
“……嫁得好就是不一样。”这把轮到朱子辰翻白眼了,不就是萧疏搜刮来的,还给她高贵上了。
“慎言,是他入赘得好。”兰烟挥挥手,吩咐春月拿布匹:“待会送朱公子一匹。”
“还是你对我好。”朱子辰笑了笑,不小心对视上萧疏冷漠无情的眼神,突然身子一滞,压低声音跟兰烟说道:“他这未免也太吓人了,能让他去别处待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