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隘口,六匹健马已距身后不足十步了。
王若愚首先向左驰人荒野。跟随在后的妙刀,已惊怒交加,脸色发青。
目送六骑士远去,两人恨恨地咒骂。
“咱们碰上的人,一批比一批强悍。”妙刀许远一脸无奈,语气中有感慨:“人多人强,难怪各地豪霸风起云涌,处处有山头,兄弟,看出这些人的来路吗?”
“你比我多闯几年江湖,你看不出,我更是糊涂,所认识的牛鬼蛇神没有几个。”王若愚策马重回官道:“走吧!反正这些人,与咱们无关,也没造成损失,算是十分幸运了,还有什么好埋怨的?”
“不是埋怨,而是心中害怕,兄弟。”妙刀许远策马跟上:“我总有点……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似乎有冲了太岁撞了邪的预兆,他妈的!是不是真的是祸躲不过?”
“乌鸦嘴!老哥,别胡思乱想好不好?”
远出两三里,王若愚突然勒住了坐骑,抬头举目向前面眺多,剑眉深锁,神色冷肃。
他身材修长,猿臂鸳肩,剑眉虎目,体形并不特别魁梧雄壮,但一看便知是矫捷勇悍型的年轻人,二十三四岁年纪,正是身心皆已成熟,极具危险性的人物。
他的目光,在前面的两侧山坡杂林茂草问搜索,眼神极为锐利,甚至近乎冷森。
“你看什么?”妙刀转首问,也勒住了坐骑:“发现什么可疑事物?”
“杀伐之气。”他一字一吐:“凶兆。”
“喝!你成了望气的巫师,呵呵!”妙刀许远大笑:“要不就是神仙。”
“当然我不是神仙,也不会望气。你尽管嘲笑吧!事实会证明我是对的。”
“凭什么?”
“刚才我看见一道闪光。”他加以分析:“太阳在我们后面闪光是反射的阳光。我可以肯走地告诉你,那是兵刃随反射光芒。”
“你说得象真的一样。”妙刀许远不满意他的解释:“走吧!别再疑神疑鬼了,再不走,今晚将错过宿头。”
不管他有何表示,.妙刀策马急驰。
夭色不早,得赶到殃石驿投宿,天一黑,不但蠢贼大肆活动,虎豹豺狼也四处猎食,”危险得很。事实上目下官道东西,已经不见有旅客往来了。
他不得不跟上,心中甚感不安。
绕过一处山嘴,路侧的栅掠出四个劲装骑士,两端一堵,四支剑映日生光。
“你们来了?下马。”迎面堵住去路的一名骑士,声如洪钟震耳欲聋。
妙刀的手,本能地抓住了刀把。
“你一动,死!”另一名骑士沉叱。
王若愚先扳鞍下马,神色反而轻松了。
“老哥,他们左手暗藏的暗器,必定一发致命,他无意吓唬你,你的刀一动,真会死。”他向妙刀许远说:“是祸躲不过,听他们的,没错。”
妙刀许远呼出一口长气,战战兢兢下马。
“往那边走。”骑士用剑向右侧的山林一指:“听话,就不会流血。”
“你们是……”妙刀惶然问。
“不许发问,走!”
两人乖乖举步,四骑士像押人犯一样,紧跟在后面,指示他们依示向而走。对方不缴兵刃,似乎没把他俩当作仇敌,也就心中略宽,应该不会有大麻烦。
岂知仅走了十余步,两名骑士突然双手齐出,几乎同时手指及体,身柱穴一震,然后脑袋挨了一击,浑身一僵,随即失去知觉。
山坡上有不少人,分四方聚集,一看便知道是四个不同团体的人,各据一方形成相峙局面。
外围的树林内,隐伏着另一批人。这些人数量约在十四五人左右,派了一个看守制昏了的妙刀许远与玉若愚。看守是一名虬须大汉,并没把注意力放在俘虏身上,怪眼炯炯留意山坡上的各方好汉,而且跃然欲动,随时皆可能丢下昏厥的俘虏,与同伴冲出山坡策应。
气氛紧张,所有的人皆已撤兵刃在手。分立南北两方的人,敌意最为明显。
正北的六个人,正是同渡船过河的六骑士。站在最前面的两个,是飞龙剑客凌君豪,与神刀天程永嘉,一剑一刀冷电森森,远在二十步外的人,仍可感到刀剑所发的慑人心魄压力及体。
正南是七男一女,一个比一个剽悍,气势并不比飞龙剑客六个高手弱,而且似乎更为强悍些。
正东,是紫衣仙子三位女豪杰,神情严肃,但并没撤剑,似有袖手旁观的意思。
西面是五男五女,刀剑已作势发动,到底肇协助哪一方的人,尚无明显的表示。
四批人的注意力,皆放在现场人身上,显然并不知道外围的树林中,隐藏有第五方的十余个意图不明筒手。隐藏在树林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