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不意,回头返奔府城,这种出乎意外的举动,的确让那些牛鬼蛇神不知所措。
人都乘夜赶到前途埋伏去了,根本不可能在一天半天中把人召回。
所有的人,都是在府城得到风声,知道官府要捉人,因而被迫急急忙忙,陆陆续续撤走的,不可能集合大批人手,在途中抢夺王若愚,人少又不敢妄动。
张姑娘的声威,在峪山已经表露无遗,而且人手众多,十个八个人追上动手,很可能把命送掉,所以只好等候夭黑歇息时,再大举袭击。
结果,死了不少人。
现在,又匆匆忙往回追,同样来不及集中人手,徒呼荷荷。
电剑公子二十余名男女,留下一个人照顾断了腿的罗兄,夜间被九幽门那位可能是侠义道名宿,夺命一锥欧不群所惊之后,匆匆返回住处,连夜南奔赶到前面去,另订妙计等候好机。
得到消息时,他们已经远出三十里外了,群雄一窝蜂往回赶,电剑公子一群人也不例外。
一去一来,相差了六、七十里。相差最远的人,甚至有百里以上。
近午时分,他们在路旁的一座小村店打尖午膳。这里,距龙门镇远在二十里外。他们赶得很急,坐骑将要力竭啦!
村旁的小店有三家之多,先到的已经有二十余位英雄好汉,当然都是一些颇有名气的高手名宿,在江湖颇有地位的人物。
至于他们是不是两条龙或九幽门的人,就无从知悉了。
真巧,他们到达时,金眼太岁和四随从风雨雷电,比他们早来片刻,店伙刚将酒菜送上。
“哈哈!你们也赶回来了?”金眼太岁怪笑,举手打招呼:“过来坐,我做东。”
“正打算叨扰你一顿酒菜呢!”电剑公子毫不客气,拖了飞龙剑客和寒梅就座,八个人正好一桌。
其他的人略一客套,另占了两桌叫酒菜。”在正式冲突你死我活之前,双方仍算是见面点头的朋友,在峭山,双方就曾经走在二起。客套一番,敬了一轮酒,客客气气表面相当融洽。
“真要赶到洛阳去?”金眼太岁问:“显然追不上了,这时他们该已接近府城啦!”
“郝庄主,你愿放弃吗?”电剑公子不作正面答复。
“当然不愿。”
“所以,非到府城不可,不是吗?”
“我不想超过龙门镇,在香山一带等候机会。”金眼太岁但然他说:“老实说,我真有点招惹不起大野狂狮,在他的地盘内撤野,会遭殃的。”
“我准备到城东的白马寺去等,或者到金塘故城找朋友暂住。”电剑公子胸有成竹,说出自己的打算:“我相信王若愚身上的毒,不可能扫:出,张姑娘必定会带他去找解毒的专家、往东走开封的可能性甚大,肯定不会再南走汝州,这条路不好走。”
“他娘的!这个小女人怎么这样厉害?”金眼太岁不理会寒梅在座,粗活脱口而出:“居然把许多高手名宿风云人物,耍得奔南逐北团团转。”
“一定是百了枭婆的鬼主意。”剑公子恨恨他说:“老果婆是人精,阴狠恶毒,诡计多端,这一手还真够绝,有效地脱出天罗地网。”
“那小女人真的非常厉害。”飞龙剑客是敢承认失败的人,对张姑娘其实也有好感,至少姑娘曾经在龙门镇,帮助他脱出穷家三友的魔掌:“她那些侍女与男随从,决不是咱们这些江湖龙蛇所能对付得了的,咱们最好不要公然向她下手。”
金眼太岁曾经与穷家三友,为了王若愚的事发生冲突,知道飞龙剑客在龙门镇,与穷家三友周旋的经过,自然而然地产生同仇敌汽的念头。
“不论公然或暗算,凌兄,你都不便向姓张的小女人下手。
当初她在嵋山,其实并没亏待你和神刀夭匝,你没向她报复的理由。”金眼太岁居然有恩怨分明的气概:“假使要向穷家三友讨公道,在下会站在你的一边。”
己少废话啦!咱们的目标不是穷家三友,那三个老混蛋老卑鄙,也不值得咱们费心机。”电剑公子把话拉回正题:“咱们要查出藏宝图到底落在何入手中了。找王若愚,只是必要手段中的一部分。他在洛阳放出消息,居然说有三份藏宝图,又居然说另两份分别在黑龙和九幽门手中,咱们找他求证真假,并非专门图谋他。哦!郝庄主,你曾否发现夺命一锥欧不群的踪迹。”
“晤!三天前在洛阳,我曾经在洛阳东关看到他。”金眼太岁但然说,撇撇嘴:“这种良命侠义的混蛋,不会是参与夺图而来的,根本不必理会,也不值得费心机防备他。也许,他是来找大野狂狮攀交情的,这混蛋专会趋炎附势,结交名人高手以抬高身价,标准伪君子真小人一个,哼!”
“那就对了。”电剑公子冷冷一笑。
“什么对了?”金眼太岁不明所以惑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