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的确如果是我在上面也一定会下去救他和胖子的。
天黑的很快,我们找到上次的那个洞口,我依然是第一个下去,刚刚进入地下,一阵阵霉味就扑面而来,在深入往下,就看见一些深深浅浅的人影,再往里走了一会就看见一个身材巨大,长大张牙舞爪的家伙,吴邪把油倒在地上,油顺着放向流去,没走两步便看见了一个十字路口,一路下来,很是顺利,吴邪站在身后,呼吸略显慌张,我握了握他的手,冰冰凉凉还有点颤抖,胖子端着肥胖的身体坐在旁边喘气,我走到洞口用手电照射了一下洞顶,按吴邪的描述,潘子应该被掐在那石缝中才是,就算是融成了水,也会留下痕迹,可这石壁上干干净净,实在不像有任何的残留物。难道,潘子没死?于是我问道:“吴邪,你看看是不是这里”
吴邪站在洞外,也用手电照射了一下,脸色有点撒白看着我问道:“怎么回这样,人啦?难道尸体都化成水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上去在说”
上去显然更是容易,没要多长时间便看到了外面的月亮,上到地面,晚风一刮,地面上的篝火还在风中摇曳,吴邪坐在地上,不知是高兴还是担忧抓着我的手:“小哥,你说没看到潘子的尸体是不是证明他还活着,”
我握着吴邪的手:“你冷静一点,按照你以前的说法,活着的希望不大,但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们便起身回了村子,一路上看到不少背着仪器的人,装模作样的笔画着,既然人没有接到,我们也不便在这里逗留,收拾好东西便出了村子。当天我和吴邪便回来杭州,胖子自己回了北京,到达杭州已是晚上,王盟开着车在机场等候,吴邪一脸奇怪的看着王盟开着玩笑:“哟你小子今天神啦,怎么知道我们坐这班飞机。”
王盟把手贴在吴邪额头“不是你打电话让我来接你们的吗,老板你是不是发烧了,脑子烧糊涂了”
吴邪一把打开王盟的手“你敢骂老板,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好了,好了,先上车在说”吴邪上了车一脸的疲惫。摇摇晃晃不一会就睡着了。
王盟吞吞吐吐的像是有话要说,又怕打扰了吴邪,终于车停在了家门口。我扶着吴邪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和吴邪说”
王盟略显局促的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店子旁边开了家新的古董店,和我们家一模一样,连名字都一样,我估计来者不善”
我点了点头回到:“我知道了,会告诉吴邪的,你先回去吧”
进到房间,我把吴邪扶道楼上,这家伙还真是睡的死,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长白山崩塌就有种不好的感觉,吴邪的记忆也好像越来越差,现在他的脾气还真是摸不透。
奔波了一天,也着实有些累了,简单洗了个脸就躺在吴邪旁边睡下。
第二天,天还没亮吴邪的手机就不停的响,估计是发生了什么事,吴邪被吵的实在受不了,终于接起了夺命连环扣:“喂,谁呀?”
电话那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吴邪猛的坐了起来,语气有些激动:“你说什么,真的是他”“好,你在哪里等着,那都别去,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的吴邪,连忙爬起来穿了件衬衣就准备出门,:“小哥,你要不和我一起去,王盟说他子啊店里看见了潘子”
吴邪的语气很急,声音都有点颤抖,扣衣服的手都有点抖索。我看的不禁心里一痛,抱着他:“你冷静一点,事有蹊跷,先去看了在说”
路上,吴邪是加足了马力,恨彼得把车当成飞机开,平时十几分钟的路,硬是只要了四五分钟就到了,车子停在店门口,下来车就往店里跑,推开雕花木门,门上的风铃撞的叮叮直响。
古朴的小古董店因为我们的到来,略显拥挤,吴邪站在门口生生不敢前进一步,眼睛里还噙着一丝晶莹,屋内的人显然也被吴邪的大力吓了一跳,笑容还僵在脸上来不及退下,还是王盟先反应了过来:“老。。。。。老板”
吴邪回过神,走到沙发旁边坐下,止不住的搓手,梗咽着问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潘子,你是潘子,你真的是潘子”
男人爽朗一笑:“小三爷,我说你能靠点谱吗?这么久才来”
吴邪像是得到了某种肯定一般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抱着着潘子说:“兄弟,这辈子我欠你的,我对不起你”
潘子的旁边还坐着一个男人,看上去二十五六岁,但浑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势,这是强者的才会拥有的,现在放在一个年轻人上很是突凸,这两个人现在出现实在很难让人不起疑,吴邪和潘子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我也懒的理,边坐到门口的梧桐树下透气,却不料那个男孩子也跟了过来,还递了支烟给我肯定的问道:“你叫张起灵”
我没接过烟,更没回答他那无聊的问题。但他好似并不尴尬,直接把烟叼到了自己嘴里,点起火抽了起来。继续说到:“潘子说你是道上传的哑巴张。啧真是人如其名,够闷的”
我对于没用的废话往往都是直接略过,这次一不例外。男孩子估计是嫌我无趣,便自顾自的在一旁吐着烟,屋里还时不时的传来吴邪和潘子叙旧的声音,突然旁的新古董店里出来就一个小伙计,对着旁边的男孩子说道:“关哥,店里来了点货,你要不过去看看。”
“好”男子掐了烟头,跟着伙计回了店铺。原来,店铺是潘子开的,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本不是好奇的人,但对于这两人的来历还是有些不放心,便起身也更了过去。
新铺子里吴邪的小古董店只有几步之遥,我站在新漆的雕花木门前,打量着店里的陈设,果真一模一样,门上有个小风铃,窗户下有把躺椅,穿过大堂后面有个小里间,那个男子穿着白衬衣挽着袖子站在柜台上捣鼓这一个半真半假的小玩意,时不时和伙计说笑,我突然有一瞬间的恍惚,像是看见了昔日的吴邪,抄着一副小奸商的模样,计划着如何忽悠不懂行的顾客,男子看到门口的我,稍有一丝惊讶,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笑着喊道:“张小哥进来坐。”
我摇了摇头,忽略掉心里强烈的熟悉感,转身又坐回了原地。思绪开始乱飞,整理着最近的信息,从长白山崩塌,不、不对,应该是从我出青铜门开始,吴邪,瞎子,和里面的潘子还有那个姓关的年轻人和铺子。先是吴邪身上的死人味,瞎子的劝说,在到潘子,铺子,这一切的交叉点都在“吴邪”身上。
正在出神的期间吴邪推着潘子走了出来,吴邪的眼还是红肿,不过看上去到是很开心,笑着对我说:“小哥,我们去吃饭,好好给潘子接风。”
楼外楼,高大的阁楼,朱红色的大门,十年期间不知道这里翻新过多少次,我们走进难大厅,服务员便熟络的和王盟打着招呼,对着吴邪却极为恭敬,我们进到一间包厢,吴邪还在和潘子聊天,姓关的坐在我对面,一直盯着吴邪,眼里有很多的我不了解的东西,但以我的直觉应该是排斥。
难道这两人以前认识,酒过三巡,吴邪端着酒杯站起来,泛着潮红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歉意对着潘子说道:“潘子,一切尽在酒中,以后我吴邪就是你的腿,你的牛,任你吩咐。”说完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可能是酒意上涌,吴邪身子一歪,就朝后面仰去,我赶忙站起一把搂住吴邪往自己身上带,吴邪的头猛的朝我眼前倒来一瞬间贴在了我的脸上,吴邪晃了一下,直起腰,不好意思的笑道:“你看今天太高兴了,差点得意忘形了,来来来,大家吃。”
王盟看气氛有点尴尬,于是也举起杯子对那姓关的敬道:“来这位小哥,你看咱们吃了一顿饭还没请教你的大名。”
姓关的撇了一眼吴邪,端起酒杯对王盟说道:“我叫关根”说完一口干掉了酒,把杯子狠狠的放在桌子上:“我去放便,你们继续。”说完便出了包厢。
王盟端着酒杯看着吴邪问了一句:“老板,你刚刚听见那人说他叫什么了吗?”
吴邪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他叫关根”
我看着打太极的两人暗自记下了这个名字,站起来也出了包厢,走进卫生间,关根坐在洗手台上抽烟,神色有说不出的落寞,我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一根接一根的抽,我本来有很多的问题想问他,但看到他这样子,放在嘴巴边上的话也生生咽了回去。
良久,关根站了起来嘶哑着嗓子问:“怎么,没什么要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