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的意思,还是明显的不信。
池欢咬着唇,抓着他的衣服不肯松手,眼睛已经有了泛红的迹象,“你不相信我,也不肯留下来看看吗?梁满月是快死了还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让你非要亲自去不可?”
男人低头瞥了眼被抓住的衣服,还是伸手力道不重的将她的手指掰开,“池欢,别跟我无理取闹。”
池欢没有再上前,手落回了床面,也就没有再抬起。
同时,她的眉眼也低垂了下去,长发落下,遮掩住大半边的脸庞。
墨时谦已经往门外走了。
身后响起女人低低的声音,“你不担心,如果我真的喝了那杯酒,会有什么结果吗?”
静默了片刻,男人道,“我让安珂送你去医院。”
她闭上眼,没再说话了。
门一开一闭,彻底的恢复了安静。
那杯酒里的药效发作的很慢,不是那种一上来就昏昏沉沉或者劲儿特别猛地,原本应该是配合着做的过程,相辅相成水到渠成,慢慢的浓烈了起来。
他走以前,池欢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快就发热发软了。
她的手撑在床褥上,转身去看桌面上的红酒……
如果她没有重新满上,他是不是就不会怀疑她没有喝了?
她只是当时紧张。
又觉得如果杯子空了会显得太刻意太赤果果直奔主题。
毕竟女人在这件事情上很在意氛围和感觉,并不喜欢为了做而做。
…………
墨时谦拉开古斯特的车门,上车,发动引擎,倒车,离开别墅。
他的眼神直视着前方,手指握着方向盘,侧脸的轮廓看上去也是淡漠而冷静。
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方才女人在他面前的模样。
眉头蹙起,他摸到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墨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去别墅看看池欢,如果她有什么不舒服,打电话给我然后送她去医院。”
“好的,我这就去。”
…………
头逐渐晕和恍惚,池欢躺在床上,抱着被子慢慢的蜷缩了起来。
好难受。
好空虚。
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噬她的身体,逼得她好像每根神经都要发狂了。
她很想他……
很想要他。
她的脑海中堆积播放着他们曾经抵死缠绵的画面。
她不想去想,可是身体自动回忆,像是望梅止渴,但回忆的画面越是清晰得毫发毕现,她整个人越是濒临崩溃。
…………
安珂敲响卧室的门时,里面安静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