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她很近,神情温柔而疲倦,温热的唇息大部分都落在她的肌肤上。
像是随时要吻上她。
但这只是错觉。
他不会吻她,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了资格。
曾经因为爱,所以肆无忌惮。
后来还能跟自己说,他占了她,可以给别人都给不了的生活。
他始终认为,他能给的,是最合适她的。
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
池欢想起她质问劳伦斯为什么要对悠然爸爸的生意下手时,他说给她个警钟,为了避免她心软。
悠然找上的那个男人是唐越泽,她还能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那好歹是她喜欢了一整个少女时代的男人。
但沐溪不一样,那些视频一旦曝出来,她就再难翻身——
就算往后她积极努力的回到正轨,这件事也必然会成为她心里永远的伤疤,即便痊愈,也不会消失。何况,她现在太小了。
十八周岁都没有的少女,也许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事情。
劳伦斯连自己儿子的人生都不在乎,他怎么会去在乎一个沐溪。
温薏说她只能跟劳伦斯比谁更狠,要比到他死——
她早就该认输了。
池欢深呼吸了一下,拨开了自己的手,看上去像是妥协了,“只要我回家,你就回医院里去?”
他很快的答应,“嗯。”
她闭上眼睛,淡淡的道,“你回去吧。”
男人的眼底有了微微的亮色,低声问道,“你不去了?”
“嗯。”
他低低哑哑的道,“我送你回去。”
“这就是我家,只需要搭个电梯就到门口了。”
“我送你。”
池欢咬了下唇,心口是细细密密的疼,又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
因为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所以很多时候,很多情绪,她逼着自己强行忽视,好像不去在意,它们就真的不在了。
她最终还是没跟他继续僵持下去,回到车上把法拉利倒回原本的车位,然后拿着包下了车,朝电梯的方向往回走。
墨时谦一言不发的跟在她的身后。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知道不该问,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的伤口不疼吗?”
他穿着黑色的长裤,外面是黑色的大衣,一眼看过去看不出什么,但仔细看就能发现他时不时有意无意的蹙眉,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男人牵起唇畔,笑意淡得接近没有,“疼,又如何?”
池欢抿起唇,偏头看向左手边的墙壁。
但电梯的内壁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有反光的作用,她抬眸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