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是来不及松手还是本能的没松手,结果因着她的重量本来踉跄几步能站稳的男人没站稳,往后一摔,倒在病床旁边床头放东西的小竖柜上。
哐哐当当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掉了一地。
池欢在摔倒的过程中惊慌得松了手,被男人伸手搂住了腰,还是摔在他的身上。
墨时谦的背砸在矮柜的角上,摔倒的重力再加身上的女人这么撞上去,无疑是极痛的,他全身瞬间就僵硬了,喉咙里溢出低低的闷哼。
两人摔倒在一片狼藉中。
唐越泽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的姿势,意味不明的笑了出来。
一个摔下去的时候不肯松,一个摔下去后不忘护着怀里的女人。
如果是正常的一对,倒是情深义重的很。
可惜有一个结婚了,就只能算是一对情深义重的狗男女。
他抬脚踩着从容的步子慢慢走过去,叼着笑道,“现在你不抱着他我也打得过了。”
池欢已经从男人的身上爬了起来。
刚才在墨时谦的怀里,她比任何人都清晰的感到他肌肉的僵硬,抬头看一眼那尖木的角,猜想他刚刚肯定狠狠撞到腰还是背上了。
连起身的动作都格外的缓慢。
听到唐越泽的话,他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唯独呼吸拖得缓慢和沉重。
池欢低头看着他的垂着的黑眸和紧绷的俊脸,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就是堵得慌,闻言侧首抬头看了过去,“哪有你这样的?”
唐越泽挑着眉梢看她,“我哪样?”
“偷袭。”
“我可没有对伤得不能下床的重患下手。”
“他不要脸。”
唐越泽摊手,很轻松的笑,“哦,你这么看得起我,我看上去是比他要脸的男人?”
池欢,“……”
身后,墨时谦已经扶着矮柜站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前的女人,淡淡的道,“现在可以让开了?”
池欢站在他的身旁,回头看着他,从他身上甚至是脸上看不出什么,但她还是觉得他应该是受了点伤,不管是轻是重。
她怒道,“你还想打人?”
“现在是打架,”他眯着眼睛,轻轻凉凉的哂笑,“等我放倒他,未必还有力气对你的前任动手,还是说,连你前任的哥们你也想护着?”
唐越泽听着就想笑,这男人真看不出来池欢到底在护谁?
他是瞎还是选择性眼盲?
情敌跟情敌打架,女人永远会偏帮弱者的那一方,但她也永远会奔向她亲近的那一个。
唐越泽懒洋洋的道,“池欢,你能不能去把承枫扶到沙发里去,万一待会儿误伤他了,弄得双腿残废,你可能真的得下半辈子都照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