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谦喉间溢出冷笑,“医院的地址发给我,我待会儿亲自去看看。”
“好的墨总……另外……”
“说。”
“要通知温副总吗?”
墨时谦淡淡的道,“我昨晚跟她通过电话了。”
“好,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墨时谦把手机扔到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始吃意面。
池欢从他接电话开始就有些心不在焉,还是忍不住问道,“谁住院了吗?”
男人唇畔噙着诡异寒凉的冷笑,低低懒懒的嗤笑,“我那个哥哥的现任未婚妻。”
池欢,“……”
池欢瞳眸一下扩大了,“你说……墨时琛?”
“嗯。”
“你……昨晚去见他了?”
“没有,他昨晚捕鱼去了。”
捕……捕鱼?
池欢有些磕巴,“他是贵公子……怎么可能捕鱼……”
墨时谦淡然的很,“谁知道,大概是脑子坏了。”
她哦了一声,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低头继续吃她的早餐。
几秒后,对面响起男人的声音,“待会儿跟我一起去医院。”
“可以。”
…………
一个小时后。
所有的医院大抵都是差不多的,处处的白色跟满鼻子淹没嗅觉的消毒水味道。
池欢的手从下车开始就被男人牵着——
他好像是顺便牵她下来,然后就忘记松开了,于是就一直牵着。
她自然也不会出声让他放开,所以就一路这么牵到了手术室前。
四个保镖,两个走在前面,两个走在后面,都是统一的黑色西装。
池欢远远就看到两个人守在手术室的外面。
一个是头发有些花白,身形都因为苍老而躬着的老人,估计是李千蕊的父亲。
另一个是立在墙壁,穿一身非常普通的深色衣裤,但挺拔的身形依然透出卓然气质的男人,只是他的手上,脸上都染着还没来得及擦拭的鲜血。
其实衣服上也有,甚至被染透了,只是因为颜色深,所以隔远了看不出来。
他满身都是萧瑟森然的气息,一看就知道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致,那股气场凛冽到让人不敢靠近。
兴许是听到动静,男人侧首冷漠的朝他们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