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后面坐着的温薏。kenkanshu
温薏抬头,“有话想说,就说吧。”
aleb迟疑几秒,还是低低的出声,“刚才可能是墨大公子听说李千蕊自杀了……情绪不在状态,温小姐,您在这种情况下不让墨公子去看她,只会便宜了那个女人。”
温薏支着自己的脑袋,闭眼笑,“你觉得她,真想死吗?”
“她知道墨公子会过去……”
温薏淡淡的道,“真正想死的人,怎么可能挑选在那个时候呢。”
“可墨公子并不知道……”
“他只是不愿意知道,或者即便知道了也仍然割舍不下,我跟他认识了这么长时间,你以为他是个情深义重的男人么,不是的,他比这世上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薄情寡义,能割舍的他早就割舍了,割舍不下的,都是他心里的人。”
aleb怔然,无言。
一个没他活不下去,一个割舍不下,他们注定是不可能在一段时间内把关系清理干净的。
…………
李千蕊被送到了医院急救,输血。
她将割脉的血管浸泡在热水里,造成大面积的失血,但好在时间不长,所以不严重,病房里,面色更失血色的女人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
墨时琛站在一侧静默凉淡的看了她一会儿,随即将手抄入西裤的裤兜,长腿迈着步子走出病房。
病房外,负责照顾李千蕊的妇人正不安的等待着,见男人出来,肩膀缩了缩,“墨先生。”
墨时琛带上门,俊脸冷峻寒凉,波澜不惊的发问,“我到之前,发生了什么?”
“就……就是那位小姐,开着您的车过来的,后来我发现不是您,想拦她……但没能拦住,后来她跟李小姐说了几句话,可能是话说的重了,李小姐一时间想不开……就……”
墨时琛低头,“她说了什么?”
妇人面露为难之色。
他皱眉,“说。”
妇人简单的将她们的对话重复了一遍,她年纪大,只能记个大概,以及印象深的,说最后一句时低着脑袋没敢看她,“后来李小姐说……如果以后都见不到您她会活不下去,您太太就说……活不下去就不要活了。”
墨时琛面无表情,既不见怒意,也没有什么动容,只是轻眯起了眼,敛住了眸底的内容。
半响后他才淡淡的道,“医生说她已经脱离危险了,你在这儿照看着。”
妇人应了,等男人转身要走时,她才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的问了一句,“那先生……如果待会儿李小姐醒来了……要不要给您打电话?”
“我忙完了会打给你。”
“哎,好的。”
…………
墨时琛开车回去的时候,脑海中一直在回想温薏说的最后一句话——
【既然我们对彼此的容忍跟妥协都已经消磨殆尽,那也算是分开的最佳时机了。】
容忍?妥协?
从头到尾难道不是他一直在耐着性子追着她哄着她,哪怕上次因为千蕊被拐卖的事情说了她两句,也是他连续上门一个礼拜哄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