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淮额头真破了个口子,周裕心想老娘拖到今天才砸你一下狠的,算是便宜你了,但嘴巴上还是关切的问道,“你的头要不要紧,要不要找医生包一下?吴书记担心陈市长的爱人会出什么状况,特别让一院的张医生守在南园。”
“嘀,嘀,嘀……”滚落到一边的大哥大,摔倒时意外挂断,这时又倔强的响了起来,周裕恨不得上去踹两脚,想到自己刚才跟丈夫的争吵都落到沈淮的耳边里,一时间又是恼怒,又是难堪。
沈淮抬脚就把“大哥大”踢湖里去了,就着在湖水里还沉闷的响了两声,就归于沉寂。
周裕见沈淮无缘无故的就把她的“大哥大”踢河里,心头也窜出一把火:不就是砸了你一下,需要闹这么大的脾气?
沈淮却笑道:“既然不想接电话,掉河里是最合理了。再一个,等别人听到周秘书长你的尖叫声过来,看到我的头给打成这样,也没办法说周秘书长怀恨在心,好不容易今天逮到机会来一下狠的——这凶器还是赶紧销尸灭迹的好。”
周裕眨了眨眼睛,借着从树梢间透过来的路灯光,瞅着沈淮,发现真是不认识他了:他额头上的血都快挂到眼角了,还有心思说这种风凉话?但想想沈淮也是一个二百五,一部“大哥大”,刚买时好歹也要小两万元,抬脚就踢水里去了?又觉得他操蛋的性子跟以前没两样。
“周秘书长,周秘书长,你没有什么事情吧?”果然有人听到周裕的惊呼声,赶到湖边来,但也不轻易往树林里闯。谁知道树林子里领导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希不希望她们看见?
“没什么事情,周秘书长刚刚不小心跟我撞了一下,把‘大哥大’掉湖边里去了,”沈淮张嘴就胡扯,把那个走过来看周裕有没有出事的小姑娘喊过来,指着大哥大给踢下去的方位,“就在那里,你们去找人过来,帮周秘书长把‘大哥大’捞上来……”
小姑娘走回去喊人来捞大哥大,沈淮一屁股坐地上,转头对着周裕,问道:“你帮我看看,额头上血止了没有?”
周裕见沈淮破了头,不急着去包扎,反而有兴趣骗人来捞大哥大,心里对他也是说不出什么感觉。
这么一支老旧的“大哥大”掉湖里,说实话,周裕也没有什么心痛;不用去面对那叫自己难堪的电话声,更不能算是坏事。
说实话,电话响的那一瞬,周裕就犹豫着要不要把“大哥大”踢下河,没想到沈淮这混蛋,抢先下脚了。
这么想,倒觉得这混蛋没有以前叫人厌恶,再想他不急着离开去包扎,大概是怕她留在黑暗的水杉林里害怕吧……
周裕俯过身子去,看沈淮额头上的伤口。
前额的骨头硬,也就是给砸破了皮,倒没有什么大碍,流出一些血,片刻就止住了。
周裕也有些过意不去,掏出干净的纸巾,说道:“血倒是止住了,要不我帮你先擦一擦,免得太难看?”
额头的血止出了,但沈淮下面快要出血了。
周裕刚开没有注意到在摔倒时,胸前两粒扣子绷掉。
中午天气较热,她就穿着一件衬衫,刚才站直了也没有在意,这时她俯过身子来,衬衣就在沈淮的眼睛前敞开大口子。
青色胸衣包不住的**,几乎就要挤出来,直勾勾的在沈淮眼前晃。即使光线再暗,那凝脂如玉的色泽还是那样的诱人,散发淡淡的香气。
沈淮下意识的撇过头去,轻咳了一声。
周裕这才注意到自己走光了,赶忙抓住衬衣,将丰满的走光部位遮起来,低头去找扣子;她再泼辣的性格,在别人面前走光,也会觉得脸烫,同时又心想:这畜生怎么变了性子,会提醒自己走光?
沈淮将外套脱下来,递给周裕:“这黑灯瞎火的,从哪里找扣子去?你先穿我的吧。”
过了一会儿,小姑娘喊到其他工作人员过来帮忙捞大哥大,沈淮就跟周裕说道:“我过去看一下陶姨,就不陪周秘书长在这里捞大哥大了!”撇下她们在湖边捞大哥大,他往六号楼走去。
周裕抓住外套,将自己裹紧了一些,她今天没有想过会在外面留很晚,衣服穿得很单薄,就算衬衣扣子不掉,也需要一件外套。
看着沈淮离开的背影,觉得他好奇怪,有种看不透他的感觉,真还是那个借机摸她大腿的混蛋吗?还是说之前的一切,真的都是他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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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对市委书记吴海峰来说,注定是煎熬的。
他让身边的工作人员都去休息,他孤独的坐在楼厅里想着事情,连沈淮走进来都没有在意。
“吴书记,你怎么还不去休息,你的身子怎么能熬得住?”沈淮说道,这番话出口,他都觉得虚伪。
“哦,灵车明早会将陈市长的遗体接去宾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