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被发现后急忙逃离,颜溪月即刻施展轻功,跃过那片草丛,虽在那人身后,但她身法迅速,眨眼便到了他前面,拦住他的去路。
那人欲朝反方向逃去,转身却又遇到了夏书恩。
此人将近三十岁的年纪,身穿一件褐色衣衫,眉目冷峻,两道寒冰似的目光在他二人身上转了两转,忽然目露凶光,使拳朝夏书恩打去。
夏书恩侧身避过这一拳,待那人要收回手时,被夏书恩使小擒拿法抓住手臂,留意到那人的右手手背上有一道伤疤。
“阁下究竟是何人?不妨有话好说!”
那人语气冰冷回了一句:“没什么好说的!”用力抽回手臂,朝着夏书恩又是一拳过去。
夏书恩无心伤他,一直躲闪他的袭击,见他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又不肯好好说话,挥掌挡格几招后,用了两成力道掌击他的胸口。
那人忽然被他掌力所击,向后趔趄几步,不禁眉头紧皱,紧紧捂住胸口。虽然面目痛苦,却也不吭一声。
夏书恩大感奇怪,自己出手力道不大,他却看起来十分难受,莫非此人已经受过伤?
想到此处,夏书恩不由得自悔出手重了些,上前抱拳施礼:“这位兄台得罪了。我们素昧平生,不知哪里得罪了你?”
那人面色苍白,喘了口气,又想夺路而逃,见颜溪月拦在去路上,只好站在原地,语气仍是不善:“你们是谁?来此处想干什么?”
夏书恩心想他既然开口说话了,正是套话的时机,“我们是吴知县的朋友,路过贵地来探望他,顺便来祭祀他的家人。”
那人冷哼一声:“朋友?吴知县的朋友我也略认得几个,却从未见过你们二位。既然是来祭祀,怎么不见你们带上祭品,却是两手空空?”
夏书恩故意指着坟前祭品,微微一笑:“谁说我们两手空空了?”
“少胡说!刚才我在暗处看得一清二楚,你们来之前就有了。”
颜溪月领会夏书恩的心意,顺着他的计策去套这人的来路:“没错,是我们托人带上来的,不行吗?”
那人更是不信她的话,大手一挥,“更不可能!你们到底来干什么?”
夏书恩摇头叹息:“你左一句不可能,右一句胡说,听你的意思,你好像对这里……或者跟吴知县的关系很熟了?”
那人脸色一沉,“这与你们无关!”
夏书恩看他油盐不进,如不向他吐露一二,他是绝不肯松口,“阁下请不要误会,我们是朝廷派来,稽查几件羁留的案子,想来问问吴知县是否知道与此相关的消息,若阁下……”
一语未毕,那人便又恼了起来,扭过头去:“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不要白费心思了。”
夏书恩淡然一笑,“我什么都还没问,你就说什么也不知道,看来,阁下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那人目光坚定似铁,阴沉着脸:“你们今天就是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另外,奉劝二位,以后不要再来这个村子了。”说罢,闪身窜入草丛,哗啦几响后就不见踪影。
颜溪月见他轻易放走此人,错愕不已,“你这么早就暴露身份,真就这样放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