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寒心了啊!
想我冯康健这么卖力,这么勇猛,几乎是把小陆老师从坏人手里生生地强抢出来的,为什么连一点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
父子两向依旧稀里糊涂的小陆老师作别,小陆老师巴不得他们快点离开,刚刚讲到的那个话题,实在是太让人羞恼了,可不能让其余的外人给听了去,听到的人越少越好。
“外人?”
大胖同学要是知道小陆老师此刻在内心对他们的定义,一定会伤心不已的。
大胖低着脑袋,精神低迷地跟在冯远山的身后。
索庆元一帮人无精打采地站在门口,病房里听起来一惊一乍的,可就是听不到具体在说些什么。
不过,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这里依旧愣是没有一个人敢挪动半步。
见到冯远山终于开门出来,索庆元顿时一个激灵,立马站定,脸上堆着笑,其余人也开始有样学样,只是每一个人的姿势都不够标准,反倒是看起来乱糟糟的。
“索庆元!”
“到!”
“你守在这里,保护好里面的人!”冯远山冷冷地交代着,目光在索庆元身旁的人里逡巡了一圈,警告道,“摆正好你自己的位子,今天的事情,我先记着,你可千万不要给我机会拿掉你的帽子,听明白了吗?”
“是,听明白了!”
索庆元感到如释重负,冯远山这么说,意味着他还是有回头的机会,不会进一步追究。
传闻中的冯远山铁面无情,行事如同暴风骤雨,但他对待下属,似乎也没有那么严苛和不近人情嘛!
传闻就是传闻,也不能全信了。
冯远山淡淡地点头,领着冯康健走出了市中医院。
“爸爸,为什么不把那帮人给全部抓起来,他们来病房的时候,明明是不怀好意的?”
冯康健很不理解。
“抓人是要讲究充足的证据的!”
冯远山笑道。
“可是他们刚刚明明还要把我和一凡抓走,他们也根本没有跟我们讲求什么证据!”
“所以我训斥了他,给他机会,将功补过!”
大胖并不理解,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愤愤然的,这是少年心气。
冯远山自不会非常明了地告诉他,索庆元不算是他如臂指使的心腹,在处理他这件事上一定会遭到各种各样的阻力,与其为一次意外的遭遇而紧抓着不放,给人留下睚眦必报的印象,还不如轻轻地放手,并施以些许恩惠,索庆元未必就不会主动向他靠过来。
这是属于上位者的心态,并辅以一点小小的手段。
这个年纪的冯康健未必会理解,也用不着去理解。
“康健啊,回去之后,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要跟你妈妈讲,免得她又多操心,等全部解决了,我来跟她说!”
大胖点了点头。
“你和那个同学王一凡,是怎么认识的?”冯远山貌似不经意地问道。
“一凡啊,他有一次教我打篮球来着,我们就认识了!”
说起王一凡,冯康健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头,隐隐还带着几分炫耀地讲述起了发生在那个午后塑胶篮球场上的故事,这是属于他大胖的高光时刻,是值得回味的精神食粮,终于有机会可以顺其自然地在一向严苛的父亲面前讲出来了。
“这么说,你们两个认识还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
冯远山的关注点显然跟大胖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对啊,虽然才认识不到一个礼拜,但我感觉我们像认识了好多年的朋友呢!”
大胖并没有听出冯远山话中的两外一层含义。
“你有跟他提起过爸爸的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