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芷芊惊醒,睁开眼睛瞪着贺卡上的“喜欢你”愣神。愣了一会儿,她摸摸脸颊,不意外地触到热烫,再摸摸唇瓣,是一种跟楚伊抚过时截然不同的感觉。
要是真的亲上了……
“喂!”宁芷芊及时打住,“别乱想,该睡了。”
她逃也似的奔到床上,一卷被子,蜷缩起来用渐渐漫上来的暖意酝酿睡意,想赶走活跃过头的歪思绪。
不知酝酿了多久,宁芷芊没睡着,露出眼睛看向床头柜的时钟。
9点34分。
这么晚了,楚伊要是回来住的话,应当在回来的路上吧?
宁芷芊考虑着要不要问一声,切到聊天界面,打出个“你”字又删掉了:她要是发了信息,楚伊回复,回到家的时候会不会敲门找她?
敲门的话,她们要面对面,要对视,要……
宁芷芊又想起了奶奶喊着“亲一个”,楚伊挑下巴的画面。
“停!”
宁芷芊觉得总是跑偏的自己没救了,把手机一扔,卷了被子在床上打滚。滚了一阵,她缓口气,看着差点被她推下去、悬在床沿的手机思考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这是怎么了?
宁芷芊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也就想不出答案,裹着被子陷入自我纠结。
外头忽然传来了声响。
宁芷芊像是被刺了一下,刷的坐起来,没穿拖鞋就踩着地毯跑去贴门扉听一听。
果然,有人上楼,楚伊对着方秘书斥了一句,“小声点。”
方秘书答,“木地板肯定会有声音。”
“那就找人过来铺地毯。”
“哦,什么色?”
“自己想。”楚伊说完,“你可以下班了。”
能听清的就这些,接下来楚伊和方秘书一个拐弯,往和她房间相反的方向走去。距离在那,她怎么贴门,都没办法克服客观条件把话给听清了。
宁芷芊回过神,看看贴着门扉听动静的自己,叹口气敲敲自己的脑袋。
“变态。”
——
宁芷芊第二天上午休息,下午上班,一直到凌晨所有工作结束为止。应当睡懒觉的时候,她的身体不听话,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之后准时在清晨醒来。
她记得梦里的最后画面是她插花被玫瑰刺割破了手,楚伊柔声问疼不疼,随后含住了她受伤的指头,用温热灵巧的舌尖将鲜血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