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这样的气势之下,旁人纷纷变色,而我也低下了头,说谁说不是呢?
&esp;&esp;许老没有再理我,而是转头过来,看向了白处长,说道:“小白,这种事情,你刚才怎么没有跟我说起呢——是不方便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esp;&esp;白处长被许老凝望一眼,浑身直哆嗦:“许、许老,事情刚刚发生,我这也是没有来得及汇报……”
&esp;&esp;凶手是谁
&esp;&esp;白处长亡羊补牢,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跟许老简单地汇报了一边,而在这时间里,那个年轻人姜熠过来,帮我解开了那根满是符文的锁链。
&esp;&esp;许老爷子既然发了话,我自然不好再闹。
&esp;&esp;有的东西,点到为止,一味的胡搅蛮缠,让所有人都下不来台,并非明智之举。
&esp;&esp;这东西的结构复杂,解开之后,“啪嗒”的一声响,我感觉到全身筋骨一阵暖流涌现,修为回复了全身。
&esp;&esp;我深吸了一口气,全身的骨骼啪啦啦作响,有风雷之声。
&esp;&esp;姜熠瞧得惊奇,还待再拿钥匙来开锁,我却阻止道:“不用了……”
&esp;&esp;说着话,我一口真气入丹田,身子陡然鼓胀了数分,那勒住我的手铐脚镣被绷得咔咔作响,紧接着我吐出一口浊气,宛如烟尘一般,手脚一缩,人却从那负累重重之中走脱了出来。
&esp;&esp;哗啦啦……
&esp;&esp;那一套枷锁跌落在地,砸得地板一阵响。
&esp;&esp;旁人瞧见这一套几百斤的刑拘被扔在了地上,顿时就是一阵心惊肉跳,特别是在跟许老汇报情况的白处长,眼皮顿时就是一阵跳,丝毫不停歇。
&esp;&esp;别人不知道,但他却晓得,我这般做,是在向他示威。
&esp;&esp;有着这般本事的我,若是想,他哪里能够拘我回来?我这边是低下了身架来全面配合,结果他却洋洋自得,反复羞辱我。
&esp;&esp;正如我所说的,这就不是公事了。
&esp;&esp;是私仇。
&esp;&esp;不过心惊归心惊,白处长能够坐到这个位置上来,是非轻重还是分得很清的,面不改色地将事情的整个过程都讲了清楚,倒也还算得上是客观。
&esp;&esp;许老听完之后,沉默了许久。
&esp;&esp;他没说话,场中也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连呼吸都变得轻缓许多,仿佛怕惊扰了这位分量极重的总局前大佬。
&esp;&esp;这样死一般的沉寂足足持续了两三分钟,我瞧见旁边陪着的领导额头上面,全部都是汗水。
&esp;&esp;终于,许老轻轻地敲了敲桌子,然后开口说道:“这件事情,让我感到很震惊。”
&esp;&esp;白处长呼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说道:“是我们工作的失误……”
&esp;&esp;许老没有等他说完,摆了摆手,说道:“其实陆言被抓走的消息,我早几天就已经得到了,但是我并没有过来,也没有找任何人打招呼,就是怕影响你们一线部门的判断和审查。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esp;&esp;白处长点头哈腰,说我知道,是首长信任我们。
&esp;&esp;许老叹了一口气,说道:“对,你说得对,这是一点,再有一个,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是退下来的老家伙,有些事情,能不插手,就不愿意插手,免得被人骂我老而不死是为贼……”
&esp;&esp;白处长赔着笑说道:“怎么可能呢,不会,不会。首长你能够指导我们工作,是我们黔州工作组的荣幸。”
&esp;&esp;许老的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呢,我看到了什么?在这一级的司法部门,在这样严格的看守条件下,居然有人想要通过刺杀的手段来杀害一位嫌疑人,而且还是一个清白无辜者,这是什么行为?这是失职,严重的失职,而且不仅仅是失职,这里面还有什么猫腻,我不知道,但是我晓得,有人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连我都感到震惊,这可就不行了!”
&esp;&esp;白处长的脸一下子灰败下来,面无人色,哆嗦着嘴皮说道:“首长,首长,我……”
&esp;&esp;许老没有再看他了,而是扭过头来,问旁边一直一言不发的白合说道:“白合,你现在还是在中央督察组工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