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也即是余佳源余领导。
&esp;&esp;事实上我们其实刚见面不久,在金陵城外,我与他在炼器大师于南南的院子里有碰过一面,而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了一件事情。
&esp;&esp;天下十大,最近正在重新评选,而负责此事的,正是布鱼所在的宗教局外联办。
&esp;&esp;当然,他们也只是联合评选而已,因为除了宗教总局的外联部之外,还有全国道教协会、全国佛教学术研讨会以及人民顾问委员会等等相关机构进行统一的评定,而这里面的过程也需要一定时间的。
&esp;&esp;或许会很漫长,因为贪图这个虚名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不弄出一个让人心服口服的名单来,那么负责操办此事的人,肯定会收千夫所指的。
&esp;&esp;按理说他这个时候应该是最忙碌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小院宾客盈门
&esp;&esp;动我可以,动她不行。
&esp;&esp;这是杂毛小道给布鱼道人最为坚决的回应,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恶狠狠地相撞,在那一刻,锋芒瞬间毕露。
&esp;&esp;布鱼道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站了起来。
&esp;&esp;他盯着杂毛小道,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萧克明,我不是在跟你讲人情,讲道理,而是法理,陆左在大凉山犯下了血案,朵朵当时是跟在他身边的,说不定也是同犯,甚至还参与了杀人的过程……”
&esp;&esp;砰!
&esp;&esp;没有等布鱼道人说完话,杂毛小道直接抬手,往旁边的茶几上面猛然一拍。
&esp;&esp;那花梨木做成的中式茶几在一瞬间,给杂毛小道拍成了粉碎。
&esp;&esp;不是拍成了几块,而是全部都化作了灰烬去。
&esp;&esp;这力道不知道有多强,但我想如果拍到一个人的身上去的话,只怕全身的骨骼都会寸断,然后人也变成了一摊血肉。
&esp;&esp;杂毛小道是气愤到了极点,方才会有这样控制不住的情绪。
&esp;&esp;我在旁边看着,他的眼睛一下子就变得血红。
&esp;&esp;他走到了布鱼道人的跟前,盯着他,然后磨着牙齿,一字一句地说道:“布鱼,陆左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这件事情你心里面清楚得很;你和你背后的那个人到底做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已经告诉了你,朵朵是我的底线,如果有谁触碰了,我就让谁死……”
&esp;&esp;听到杂毛小道这翻脸无情的话语,布鱼道人有些惊诧,他也站了起来,然后解释道:“你不要这么激动,我说……”
&esp;&esp;“别跟我扯淡!”
&esp;&esp;杂毛小道指着布鱼的鼻子,说布鱼,别以为我不会杀人,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说句实话,我要杀你,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而杀了你,我绝对不会控制自己,所有参与陷害陆左的人,我都会全部一遍地杀过去,你应该知道我的厉害!
&esp;&esp;剑!
&esp;&esp;此时此刻的杂毛小道,就如同一把锋利至极的剑,出手则伤人,没有半点儿有回旋的余地。
&esp;&esp;瞧见杂毛小道此刻的样子,布鱼道人退缩了。
&esp;&esp;他上前一步,认真地盯着杂毛小道的眼睛,说萧克明,我自认为我们之前是朋友,但没有想到你居然有这么强烈的受迫害倾向;陆左的案子,证据确凿,你若是能够证明他是无辜的,我愿意就此为你道歉,但如果你想要污蔑我们参与了对他的陷害,我绝对不会认可——好,朵朵我不会带走,不过请你看好她,也请你不要妨碍司法公正,谢谢。
&esp;&esp;他说完这些话,冷冷地看着杂毛小道哦啊好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去。
&esp;&esp;他出去的时候,许老家里的老阿姨这才端着茶水进来。
&esp;&esp;瞧见这场面,老人家有点儿慌了,说这么了这是?
&esp;&esp;杂毛小道刚才愤怒至极,一副提剑上去砍人的样子,但是在老阿姨的面前,却又十分乖巧,赶忙上前赔不是,说对不起,阿姨,刚才跟人吵架,不小心把桌子给拍碎了,我赔,我赔……
&esp;&esp;老阿姨把茶盘放在一边,心疼地看着那一地碎末,说这可是许老最喜欢的花梨木啊,你们年轻人也正是不小心,再大的脾气,也不能够拿这个来撒气啊?
&esp;&esp;杂毛小道就像被老师教训的小学生一样,连忙低头,说对,您说得对,是我错了,我赔。
&esp;&esp;老阿姨瞪了他一眼,说赔,你赔什么啊,以后别这么冲动就是了。
&esp;&esp;杂毛小道赶忙说好。
&esp;&esp;老阿姨说房间给你们收拾起来了,你们去看看吧,两个小孩儿挺可爱的,正在四处蹦哒呢……
&esp;&esp;我们离开了客厅,来到了院子里。
&esp;&esp;这个时候布鱼道人已经离开了,我来到院子里的一颗枣树前停下,伸手摸着那老树皮,然后叹了一口气,说我刚才瞧布鱼的反应,好像并不太了解状况似的。
&esp;&esp;杂毛小道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方才说道:“我以前对布鱼的印象挺好的,他是一个踏踏实实的老实人,一直都认真做事,很少有言语,是个值得信任的人;然而现如今世界变化得太快,他到底是真的如此,还是大奸若忠,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