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瞧了一眼那支票,上面一串的零让我看地有一些眼晕。
&esp;&esp;三百万?
&esp;&esp;哦,错了,是三千万。
&esp;&esp;我眉头一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弗朗西斯说道:“那件事情是我们公司另外一名叫做奥威尔的高级观察员办的蠢事,那家伙完全给人牵着鼻子走,结果得罪了您,不过你放心,目前他已经被派往了非洲,跟食人族一起跳舞去了;而为了表达我司的诚意,您蒙受的损失,以及利息,由我这里呈上……”
&esp;&esp;我眯着眼睛打量面前的这个男子,他有着标准的白种盎格鲁撒克逊裔面孔,瞳孔是蓝色的,笑容迷人,整体散发出一种让人亲近的气质,十分亲和。
&esp;&esp;而他表现出来的态度,也着实让人有一些受用。
&esp;&esp;但我还是伸出了手,拒绝了对方的支票。
&esp;&esp;面对着这样的一笔巨款,我表现得极为淡定,说不用,做买卖,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绝无反悔之意——弗朗西斯先生既然千里迢迢跑到这山窝窝里面来,我想应该并不仅仅只是为了给我这一笔钱吧,有什么需要,请尽管直说。
&esp;&esp;我的拒绝并没有让对方尴尬,弗朗西斯先生很自然地收回了支票,然后对我说道:“事实上,我们过来找您,是希望能够通过你的帮助,与另外两位先生见上面。”
&esp;&esp;哦?
&esp;&esp;听到这儿,我眯起了眼睛来,说你们想要找左道?
&esp;&esp;“对!”
&esp;&esp;弗朗西斯认真地点头,然后说道:“据我所知,在中国,曾经拯救过世界的左道二人,已经陷入了最大的危机之中,他们将会受到无数恶势力的冲击,所有心有邪意的个人和组织,都会试图铲除这么两个人,然后推动自己的计划,所以陆左被全国通缉,而萧克明则被自己的师门给开除了去……”
&esp;&esp;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打断了他,然后说道:“请注意你的措辞,他不是被开除的,而是为了我,自革出了门墙。”
&esp;&esp;弗朗西斯从善如流,点头说道:“ok,你说得对,那么现如今他们其实已经被逼到了绝境,据我所知,目前还有有人针对他们进行大肆的诋毁,务必将两人污蔑成江湖公敌,甚至会危害到全世界,而在这一场风波之中,与左道保持密切联系的陆言先生你,也将会受到波及。”
&esp;&esp;我说你所谓的有人,是谁?
&esp;&esp;弗朗西斯摇头,说很抱歉我不能够跟你透露更多,因为这里面涉及到一些绝密的东西,但我希望你能够帮我联系到他们两位,作为人类进步的前沿机构,兰德公司愿意成为左道两位先生的合作方,我相信我们会有很多可以探讨的话语。
&esp;&esp;我说比如……
&esp;&esp;弗朗西斯说英雄流血又流泪,这事在你们国家,似乎是常态,但对于我们而言,陆左和萧克明两位,是不可多得的顶尖人才,如果他们能够加入我们兰德公司,必将是一个双赢的美好局面。
&esp;&esp;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会试着帮你们联系的,如果有任何消息回馈,我会立刻通知你。”
&esp;&esp;我扬了扬手中的名片,说我有你电话。
&esp;&esp;弗朗西斯伸手与我相握,先是道谢,然后说道:“为了报答我们的诚意,我给你提供两个消息——李家湖病危
&esp;&esp;屈胖三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特殊的一个。
&esp;&esp;他甚至比陆左或者杂毛小道,更加让我为之惊讶——这是一个天生就具有两面性的家伙,在正常的时候,他又懒惰又自大,而且对人毫无礼貌,简直让人崩溃;然而一旦记入危险状态,特别是身处绝境之中的时候,他却立刻就会变成最为可靠的那个人。
&esp;&esp;不管再大的危险,甚至是绝境之地,他的自大和从容,都仿佛给人予足够的勇气,这世间好像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够难倒得了他。
&esp;&esp;这是一个“生命在于搞事”的家伙,仿佛他的人生价值,就是不断的搞事。
&esp;&esp;当确定下目标之后,我们两个人做了一些准备,然后于次日进了山。
&esp;&esp;进山之后,我们开始沿着山路而走,越过了山丘,用了两天时间,徒步走到了广南省的龙胜县,然后经过了改头换面之后,乘坐长途大巴车,抵达了南方省的东官市。
&esp;&esp;几年之前,我曾经乘坐大巴从东官返回老家晋平,在车上碰见了那个改变我一生的女子。
&esp;&esp;而这一刻,我再一次乘坐大巴车,心情却是完全的不同。
&esp;&esp;相同的,是长途大巴车里永远都挥散不去的脚臭、汗臭和廉价香水,混合着各种速食品的气味,让人有点儿头昏脑涨的。
&esp;&esp;有一句话说得好,叫做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的我对于这样的气息甘之如饴,甚至还有闲心去对同车的美女想入非非,此刻却多少有一些受不住。
&esp;&esp;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能够忍耐的,但屈胖三就受不了。
&esp;&esp;他好几次想要下车去,结果最终给我拉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