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也顾不得其他,赶忙跑出去查看。哥哥蜷缩侧躺在冷硬的地板上,再没了平日里的盛气与高傲,恍然像是恢复了泾州时的模样。
&esp;&esp;我上前拱了拱他,呜呜地叫他起来。
&esp;&esp;他睁开眼,伸手摸了下我的头,“你怎么也在这儿?”
&esp;&esp;我在夜里视力尚佳,看清他眼底的湿润后怔了怔,随即同样的酸涩泛上心头。
&esp;&esp;“她果真没有取错名字,你与我是一样的。”他醉的厉害,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一样的不足轻重,不值得片刻留恋。”
&esp;&esp;我只恨自己不能说话,否则定要反驳他:才不是这样,阿姐离开必定是有她的缘由!
&esp;&esp;他说完这句便止住话,安静地似是睡着了。我怕他着凉,想了想往外面走,打算找庄远他们来帮他。挨到门缝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他的嗓音。
&esp;&esp;“戚二傻。”
&esp;&esp;我回过身,见他已经换了个姿势,向上平躺。他睁眼看向窗外,银白的月光洒在面上,犹如梦呓一般道:“如果当初我没有记起来,是不是比现在要好。”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唉,写文不能停,几天没写就没手感了
&esp;&esp;不拖了,这周末一定完结,写多少算多少
&esp;&esp;?
&esp;&esp;、番外10
&esp;&esp;府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死气沉沉的,没人再提阿姐。
&esp;&esp;哥哥出了一趟远门后就大病了一场,整个人变得阴鸷狠厉,心思全放在了公事上。他也不愿意多见我,每每我缠着他企图打听阿姐的消息时,都会被他严厉地斥责一番。他这冷冰冰的态度与那夜在阿姐屋中截然不同,恍然间让我以为那次所见为黄粱一梦。
&esp;&esp;我很难受,阿姐走了,他也不在意我了。
&esp;&esp;天气渐冷,转眼到了年底,府里的宴会不知不觉多。我听惜云说,是侯爷要给我们院相看女主人。可女主人难道不是阿姐吗?哥哥为什么会同意?还是说,他也不再等阿姐回来了?
&esp;&esp;那些花枝招展前来做客的女子我都不喜欢。这是阿姐的领土,我尽忠职守地守在院门口,不许任何人踏入。
&esp;&esp;然而总有些人打着冠冕堂皇的由头,想要进来见哥哥。我恶狠狠地叫了几声,那人便惊叫起来,花容失色地捂着心口,命令身后的随从:“这是哪来的恶犬?快给我打走!”
&esp;&esp;人高马大的随从上前呵斥了我两句,想将我吓走。我不退不避,反而更激进向前,固执地逼退他们。许是担心我这副凶横的姿态吓到主子,那人不知从哪寻到一根木棍,挥打到了我头上。
&esp;&esp;我呜咽了两声,半退两步后忍痛仍没让开道。那人还欲动手,眼见棍子又要落在我身上,身后突然传来惜云姐姐焦急的声音:“住手!”
&esp;&esp;随从闻声停手,退到一旁。
&esp;&esp;惜云姐姐粗略地看了我一眼,见我无大碍后,上前行了一礼道:“文姑娘。”
&esp;&esp;那个叫文姑娘的人开口问道:“世子呢?这有些糕点,侯爷让我送来给他尝尝。”
&esp;&esp;惜云恭敬回道:“真不巧,姑娘。世子不久前被太子殿下叫去了东宫,眼下不在院里。”
&esp;&esp;文姑娘继续问:“那他何时回来?”
&esp;&esp;惜云低着头,“这奴婢也不得而知,姑娘不如将东西交给我,世子回来后我定传告。”
&esp;&esp;文姑娘犹豫少时,倒也没再为难惜云,把食盒给她。临走前,她皱眉道:“这狗太凶,险些咬了我,你们平日多训斥着,否则有损侯府体面。”
&esp;&esp;惜云接过食盒连连称是,目送她离去。
&esp;&esp;人走后,她才蹲下身,将食盒放在地上,仔细查看我身上,“二傻,你没事吧?”
&esp;&esp;她摸着我的头解释道:“文姑娘家与侯府是世交,我一个小丫鬟,不敢给你出头。”
&esp;&esp;我垂着脑袋不吭声,又听她叹了一口气,感慨道:“况且我听主院的人说,侯爷有心指她为世子夫人,若真是如此,咱们就更不能得罪她了,你说是不是?唉,也不知玥姑娘现在何处,我想世子应当还是中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