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道:“你知道是哪里?”
她惜字如金。“略知一二。”
“怎么可能?”就连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冰块,脸上都流露了不可置信的神情。他不信,天底下真有仙女这种高等生物的存在。
宋雨潞也不想过多的解释。岂非好笑。她这个被劫持者,还要自己说一说劫持她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来历。
他语气低沉,依然有几分不确定:“你愿意跟我走?”
她很确定地回答他:“可以。”
男子摇摇头,他不信她可以想象得到,她将会遭遇到什么。“你将要遇到的,是你从前没有遇到过的。”
怜香惜玉之心,他确实没有。但如果她斩钉截铁地拒绝他,告诉他她真的害怕去探索那片未知的世界,他也许会考虑,违反那个男人的决定,不带她走。
为什么?脑海中突然闪现出重伤之下的女孩坚定果敢的脸庞,和宋雨潞在法庭上为屈死女子伸冤时的义正言辞。他不知道。
“你还愿意去吗?”决心已定,他只是在等待着她的主动放弃。
可是,他只能失望了,回答他的,依然是那两个字:“可以。”
她只回答可以,是因为,她不愿意,但她也没有选择。
黑眸再度回复成一潭深水,冷硬的表情依旧:“具体的地址,不能让你知道。”
他拿出一包粉末,放到桌上。
“没问题。”
毫不犹豫地,她将这包粉末,倒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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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樾城监狱。
“到了,茆全,下车。”
有人命令道。
被押送过来的叫做茆全的犯人,是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年纪在三十岁上下,身材偏瘦,但很挺拔。
隔窗看了看车外,茆全看到了“樾城监狱”的四个大字,情绪稳定,脸上也没有流露什么特别的表情。
交出了身上所有的一切,包括皮带等一切带有金属的“危险”物品后,又换上了统一的布鞋,黄灰色的囚服。这个男人被带到了监房。
站在门前,茆全低着头,安静温顺地等待着看守打开门。谁知看守却大着嗓门喊了声:“你怎么不喊报告?”
瞬间,从监房铁栅栏的缝隙间,飞出一只拖鞋,准确地砸在他的头上,又弹回了监房。
打得茆全愣住。
看守看着他,笑了笑,把门打开,用力推了他一下,然后“砰”的一声,门再次关闭。看守看着门里面一个踉跄方才站稳的他,又说道:“跟你说了,要喊报告。”
说完,他哼着小曲儿,走了。
茆全站在陌生的监房中,不敢张望,依旧低着头。
气氛冷凝,监房中像是没有人似的,沉默了一会儿。
直到有人走上前,踢了他一下。他抬起头,看到踢他的犯人向他使眼色,这才看到,地上还放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