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这个人究竟是谁?
看着宋雨潞,安正诚恳地说道:“潞姑娘,您也知道,案件没破,我们是没有办法收工的。亓财东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也是我们市里最成功的商人,当然,他也是一个普通的百姓。我们身为警察,自然不忍心看着他遭受重大的损失,我们一定要帮助他,把黄金找回来。潞姑娘,你能帮助我们吗?”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又沉思了片刻,宋雨潞问道:“安局长,你认为,谁的疑点更大?”
安正的想法,非常复杂:“他们的疑点都很大。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排除嫌疑。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更加觉得困扰。我甚至认为,也有可能,他们每一个人都在说谎,目的就是要干扰警方的办案视线,达到他们共同将黄金据为己有的目的。”
说白了,就是黄金根本就不在猪场,更不在鱼塘里面,而是被这几个人合伙藏在了别处,他们就是不想说出来,只要警方找不到,就没办法结案,也就没有办法治他们的罪。
这群刁民,真是太恶毒了。
宋雨潞摇了摇头。她不认可这样笼统的没有建立在事实基础之上的推断:“我不这么认为。他们的口供,有一些还是可以相互印证的。”
安正不解地看着她:“潞姑娘,你的意思是……”
宋雨潞摇了摇手上的签筒,那是神算平日里为人算命的时候,所用的必备工具:“在你到来之前,神算他老人家已经预料到了你现在的难题。所以,让我为你的这个案子求了一卦。”
哦?安正立时眼前一亮,神算亲自出手,这么说,潞姑娘肯定有了一定的发现啊!
没错,宋雨潞对着他肯定地点了点头:“在这一卦象上显示得很清楚,真正藏匿黄金的人,只有一人。安局长,这个人的基本情况,我已经心中有数了。你回去准备一下,时辰到了,我就会去找你,我将遵从天命,采用一种特别的方法,将这个人,给你找出来。”
特别的方法?安正听得两个眼睛都在放光,这么说,他找到黄金,已是指日可待?
在他说话之前,宋雨潞还有一个要求要说出来:“我去到你的警察局的事情,你要绝对保密,事先不可以对人提起,事后也不可以广泛传扬。否则,这件事情,必然会前功尽弃。须知,天机不可泄露。记住了吗?”
安正连忙站起身来,郑重点头,表示一定会谨遵潞姑娘的要求。
然后,他又对着一直不言不语的神算深施一礼,又对着宋雨潞抱拳拱手:“多谢神算,多谢潞姑娘,安某这就回去准备。”
安正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了宋雨潞和神算两个人。
神算用手将墨镜抵在自己的鼻头上,好奇地睁着他先天弱视的一双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
宋雨潞并不看向他,却也留意到了他的每一个动作,她微微一笑:“怎么,眼睛不好用了吗?要这么仔细地看,才能看得清我了?”
神算摇了摇头,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我就不信,他们都没有办法的事情,你会有什么特殊的方法?你能看出小偷的脚印,也能研究个什么黄肠题凑的,还能画个地图从那个三角形的圈子里面找出一个有熟人的村子,这些我都信。可是,看一个人撒谎还是没撒谎,是不是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到他说实话为止?这些人,狡猾得很,不动用点狠招数,你一句实话都得不到。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特别的方法?”
宋雨潞呵呵一笑,对着好奇的半大老头说道:“我给你讲几个故事听。你有没有听到过一个关于‘神驴’断案的故事?”
神算想了想,连连摇头。神驴?这辈子从来没听说过。
宋雨潞悠闲地为他添上一些茶水,绘声绘色地讲起了这个故事:“从前啊,在一个古老的国家,它是一个叫做古印度的地方,那里的人们曾经用‘神驴’来判断一个人是否说谎。他们告诉即将接受‘神驴’判定的人们,这头驴非常非常的神奇,当一个有罪的人拽住它的尾巴时,它就会嘶叫。于是,所有的犯罪嫌疑人都会被带入里面有着一头‘神驴’的黑暗帐篷当中,每一个人都要去拉一下‘神驴’的尾巴。”
这头驴有这么神吗?竟然能够知道是谁做了坏事?
神算听得津津有味,他连忙分析道:“不会是心理作怪吧?”
宋雨潞赞许地点头:“说得很有道理。其实,人作为世界上最聪明的动物,具有一定的分析能力,面对扑朔迷离的事件,尚且难以断定谁是谁非,你怎能指望一头驴去为你找到真凶。这不过是一种‘诈术’而已。利用的,就是人们的心理。如果是无辜的人,他自然不害怕‘神驴’会叫,于是进到里面就拉住‘神驴’的尾巴。而真正有罪的人由于害怕‘神驴’会把他指认出来,进去之后,他一定不敢去触碰驴的尾巴,然后就假装碰了,赶紧就出来了。”
哈哈,神算拍手叫好:“这真的是一个好办法啊!可是,两个人都说自己碰了神驴的尾巴,神驴也都没有叫,那该怎么办呢?莫非,他们还有什么判别的方法。”
嗯哼,宋雨潞再次认可神算的判断:“没错。其实,所谓的‘神驴’,就是一头普通的驴而已,但它的尾巴上被涂上了乌黑的颜料,当这个有罪的嫌疑人从帐篷出来后,双手会是干净的,上面没有一点黑色的颜料,从而人们就可以断定,他就是犯罪的那个人。其实,这种使用‘诈术’的例子,在我国古代的断案记载中更是多如牛毛。”
神算听得连连点头。真是个好办法。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
宋雨潞还想起了另一个好玩的办法:“你知道吗,在过去的某一个国家,还有一种‘米刑’。也是用来判定一个人是否说谎的。”
神算瞪大了眼睛:“米刑?”用大米能施展什么刑罚?
“在不能确定谁是真正的罪犯之时,法官便让犯罪嫌疑人咀嚼一种‘神圣’的稻米。咀嚼一阵之后,他会要求他们将口中的稻米吐到无花果的叶子上。如果犯罪嫌疑人能够轻易地吐出稻米,则此人不是犯罪人;如果稻米粘到舌头和上颚上,吐不出来,则此人被认定为罪犯。”
“这是为什么?”神算颇为不解。
宋雨潞一笑:“这是利用了一种医学上的原理。一个人撒了谎,他一定会担心自己被识破,他在被审问的时候,心理自然比较紧张,这种紧张感会让人的消化系统功能受到抑制,从而导致唾液的分泌减少,所以,他吐出干米时会困难一些;而对于那些诚实的人来说,他不觉得紧张,因而他们的消化系统不会受到抑制,唾液的分泌则是正常的。”
神算听得摇头晃脑的,这都行啊?
还有一个更好玩的故事,宋雨潞笑嘻嘻地说出来:“从前呢,还曾有一位外国的王子,他得了一种怪病,无论怎样医治都不能康复。于是,皇帝就请来当时这个国家最著名的医生给王子看病。这位医生一边假装随意同王子谈话,一边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