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郡守府的路上。
田丰笑着捋了捋胡须道:“恭喜主公了,经此一事,卢奴城内的世家大族们,也该消停了。”
张则脸色复杂道:“贤弟,如今战事暂歇,我也该回魏郡去了。”
秦诩一怔道:“兄长,你这是为何?我这么做可不是冲你来的。”
张则点点头道:“我明白,你是针对刘备。”
“刘备此人,我也算是看明白了,他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表面忠厚,口衔大义,实则是为了一己之私,称雄之心,贤弟,此人不简单呐,你可要当心啊!”
秦诩点点头道:“兄长既看出来了,为何还要辞行?”
张则悠悠一叹:“我悠悠四百年年大汉呐,连一个小小县令都有了称雄称霸之心,真是可笑可悲,令人痛心疾首。”
“贤弟,我已中年,势单力薄,才疏学浅,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喽,余生,若能护佑一方百姓,保一方平安,此生无憾矣!”
张则的语气中,多了一丝凄凉又无可奈何的悲苦之意。
说完,转头怔怔的看着秦诩道
“贤弟,兄有一言,还望谨记。”
秦诩拱手道:“兄长请讲,诩洗耳恭听。”
“不论何时,万不可行谋逆之人,为官一方,当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秦诩拱手一礼:“兄长警言,诩铭记在心。”
张则还了一礼道:“保重。”
“驾!”
说完,拨马掉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走的方向,是回魏郡的路。
来时,带甲三千。
走时,孤身一骑。
秦诩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心里一阵心酸与钦佩。
田丰悠悠叹道:“张郡守这人心有一片赤诚,为官清廉爱民,令人敬仰倾佩啊!”
“回吧!”
众人回到郡守府。
秦诩召集一众属官前来,他走了一个多月,张则竟已将郡守府官属框架搭建的差不多了。
主薄,记事,参军,都尉,等主要官职一个不少。
众人齐齐向秦诩行礼道。
“吾等见过郡守大人。”
秦诩还了一礼后,开口道:“在下秦诩,字牧之,受皇命所托,主持中山郡大小事务,还望诸位多多指教,同心同德,繁荣中山,诩,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