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辞不过,顾明素只好举起酒杯与她对饮起来,两人说笑起来,顾明素说道在京兆府上课时,遇到一位孙主事,可有趣了。
商依依听了好奇的追问,顾明素就跟她说起当时有女官为难她时,他的应对让女官都给气倒的事。
商夫人在一旁听也兴起来,商依依直呼这么有趣的事情,只恨自己当时没去,不然也可以帮她,顾明素听了淡笑不语。
她是想把孙主事介绍给依依,但是这事不能上赶着,反正自己在酒席提了下,她们要有兴趣的话自己去调查,后面怎么都不关她的事。
她回到顾家,不用去绣什么嫁衣,直接去请绣娘绣,其他的什么也不能她操心,在家每日读书练武,逛街游玩。
顾家现在懒得管她的事,耿宝珠上次有来不及购买的嫁妆,现在有时间买了,忙得很。
如此过了几个月,京兆狱中的张老大那群人都在狱中生产了,当时他们的嚎叫声把整个京兆府外的百姓都听到了,以为是在动什么酷刑,才让人发出如此惨叫!
共生下十二婴儿,男女婴孩各半,哭声震耳,狱卒只好呵斥张老大他们照顾好孩子,不许如此啼哭。
可是他们一群大老爷,从前都光棍如何懂得照顾婴儿,只能忍着下身的痛,笨拙的拍着身边婴儿身体,没想到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计牢头拿着帕子捂在鼻子上,这间牢房里充满的血腥和屎尿味,他开口吩咐狱卒要勤换草料,给他们吃好些,才能喂奶就匆匆就走了。
不一会,狱卒抬着一桶肉粥过来,骂骂咧咧拿着碗装好送到这此人的身旁,命他们赶紧喝完,给孩子喂奶。
张老大他们看到肉粥,不顾热否拿起那些粥狼吞虎咽喝下去,掀开衣襟出,有些羞耻笨拙地把孩子放在胸前喝奶。
听着里面传出的闷哼声,年轻的狱卒感受自己辣眼,连忙转过头去,逃避着不想看。
“没事,你以后成亲经历了就好!不像叔成亲的早,不必经历这个!”他身边中年狱卒,笑得有些牵强,拍了拍同伴的肩,不知是安慰还是庆幸!
接下来几天,狱里婴儿的哭闹把京兆兆狱的屋顶都要哭穿了,不仅狱中的犯人和狱卒受不了,张老大这些人更是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他们一起求见计牢头哭诉着,要把孩子给他们的生母养,计牢头问道:“那你们知道自己孩子的生母是谁?”
张老大他们一起摇头,黑灯瞎火的看清楚是谁而且不只是一个女人,他们哪里知道。
他们其实是有私心,当时那群女官和公主,都是非富即贵,孩子跟她们家日后定不错的。
朝中对他们的处置,一时还没定下来,把他们全杀了,这些婴儿怎么办,不杀贵女那怕不好交待。
看着他们蠢样,计牢头冷哼一声,谁不知他们的算计,他拿起鞭子往地上一抽,“都给我滚回去喂奶,你们都不清楚,还能怎么办!”
王三抱着儿子,大声说道:“不是有滴血验亲的说法吗?牢头你也不想我们这伙一辈子都待在京兆狱吧!”
计牢头想起这些狱中的吵闹,不禁十分头痛,他捏了下眉心,把话给挑白说,
“我可以把这话传上去,后果你们想清楚了吗?要知道那贵女们那里,都恨不要你们死绝,一旦认母的事传出去,你们所人的命都将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