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是申时,太阳渐渐西沉,深渊下应是地理位置的原因,比外面暗得更早。
只留下最后一丝余晖,艰难的透过深渊上腾腾的白雾垂死挣扎。
一株巨大的红叶树下,并排侧躺着一黑一白两个人。
两人皆双眼紧闭,沉睡不醒,身上或多或少沾上了几片红色落叶。
其中一黑袍带银色面具之人眉头紧皱,仿佛做了什么可怕的梦,想醒却醒不过来。
而他身侧一个白袍俊俏的少年,则面色潮红,呼吸加重,额间鼻翼全是莹莹的热汗,喉结一上一下,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成了淡淡的粉色。
裆下高高撑起,双手无意识的抓紧满地的红色落叶,连指甲缝都被塞满了也无所察觉。
良久,他的身子微微一颤,鼻中无意识的发出一声愉悦的轻哼,裆下突然像被水浸湿般,白袍上留下淡淡的黄色湿印。
一股独特的、令人脸红的麝香味弥漫在空气中,微风吹过,麝香味夹杂着红叶树的香,交杂成了一股奇异的幽香。
而红叶树上的红叶,像闻到花香的蝴蝶一般,洋洋洒洒飘落得更欢了。
顺着风翩翩起舞的红叶,有一片好巧不巧的落在那俊俏少年的鼻尖。
似乎被打扰,又或是惊醒般,那少年长长如羽翼般的眼睫毛轻轻颤了颤,然后睁开了眼睛。
而他鼻尖上的那片红叶,随着他转醒而悄悄滑落。
少年靠在树干上,瞪着天空中飞舞的红叶,傻愣愣的看了良久,似乎回想到了什么,脸颊微红,眼中也是还未褪下的赤色。
这样俊美异常的少年,被翻飞的红叶衬得格外好看。
他重重地喘了几口气,坐直了身子,伸手擦干净额间的汗,又搓了搓滚烫的脸,低头看见自己裆下显眼的一片微黄湿印时,一股羞涩之意直冲大脑,慌忙的用外袍遮住了那尴尬的地方。
这少年就是刚刚做了一场春梦的沈梦。
在沈梦醒来不久,他身侧的白亦真也动了,两只手用力的向前推,像在推开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嘴中发出刺耳的惊呼声。
“啊啊啊,走开,你走开……”
恐惧的尖叫声过后,面具下的双眼睁开了。
沈梦听到动静后,侧头便对上了一双略待惊恐的眼睛,不由出声问:“小白,你做噩梦了吗?”
被噩梦吓醒的白亦真,伸手擦了一把额间的冷汗,咽了咽口水,看到侧过头来的沈梦,像是被吓到一样,往后缩去。
沈梦看到反应过激的他一怔,脸上的红晕褪下,伸去的手僵在半空中。
好半晌后,白亦真眼中的迷茫才退去,他盯着沈梦答非所问道:“阿梦,你有胸毛吗?又长又黑又密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