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
面对这赤裸的质疑,紫獠倍感委屈。他发觉今天一定是自己最倒霉的日子……
“不是獠的事……恐怕是那时候的毒……”
白霄蹲在了莫子畏的身边,用手指沾点了一丝血迹以后淡淡的说。
与事件有关者的思绪立刻转到了孪湖的那一次意外的遇袭中……
“难道!是那时候中的那个毒?!”
盈天胸口起伏的问。
“应该是……”
白霄沉思着回答。
“怎么会突然发作的?一点征兆都没有吗?!黑墨残,之前你都干什么了?他一点预兆都没有吗?!”
被洗脱嫌疑的紫獠忿忿的将炮口转向一直与莫子畏在一起的黑墨残。
沉默了一会,黑墨残低低的声音飘了过来,“没有征兆。因为他的身体里一直有股真气护着。让人无法透过那道真气察觉。”
这声音不大不小,不轻不重,不急不缓,不虚不实……但是却足够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此时,正在很郁闷的指责白霄。
闻言,白霄抬起了头。
正视着黑墨残。
但是黑墨残却把头一侧,躲开了脸,让过了那道注视过来的目光。他厌恶白龙的眼睛。
一旁的盈天却在心里轻笑了一声。果然,白龙的心没有那么淡泊……总以为那日在房间里看到的一幕是个幻觉……总以为白龙无法挣脱王与他的羁绊……总以为……那天他在莫子畏跪着睡着的房间里亲吻的是那远隔生死的王……但是他现在发现似乎是自己想错了。
白霄不知不觉的,用属于他自己的方式,宣布着他的独占欲。
也许白霄早就想过会有今天,但是他仍然用真气把自己和莫子畏串联了起来。他仍然霸道的封锁住了莫子畏的身体。然后他只留下了一条路,就是只有他自己才能走进去观察他的意识与血肉的路。
盈天不知道白霄的心里究竟已经算到了多少步之后。
也不知道白霄这样做,到底是他有意识的争夺,还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霸占。
“当时的情况下,我无法确定那种毒是不是真就是我想象的那个。而且我也不能预知如果真的是,那毒会与身体状态一直很不稳定的莫子畏起什么糟糕的反映。所以我只能用真气暂时的控制,延缓它的发作……并寻找解决的方法。这是最坏的情况。而如果乐观的话,那药只是普通的毒物,那么它逐渐的就会在我的真气下消解。所以,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
天衣无缝。
盈天不得不佩服他。白龙就像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圆。谁也别想在他的行动上找到破绽。
“哼……”
黑墨残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一阵夹杂着浓郁血腥味道的风从门口呼的吹了进来。
这风转移了大家的视线,而顺利的替白霄掩盖了他脸上没能维持住的情绪波动。
黑墨残……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可以令白霄觉得自己被压制住了的话,那么那个人就是黑墨残。
他与他仿佛永远都在世界的两极。
他永远不会和他亲近。永远都在暗处很轻屑的看着自己。
对于白霄来说,他不觉得黑墨残远离自己是因为自卑……他反而觉得那是他的一种骄傲。他不屑与自己为伍。他总是冷眼的看着自己周遭的光芒……
他总是去做一些自己无法做到,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的事情……他不明白,就好象刚刚,自己无论划了一个多么完美无缺的圆,也会在他那声仿佛看穿别人内心般的冷笑中被震个粉碎。
所以白霄很疏远他,能多远就尽量多远……
“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