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我笑够了,我伸手仔细的帮他把缠在头发上的水草拿掉。全过程中,我没有损伤到他的一根头发。
能让我莫子畏承担起责任的人,我定会让他毫发无伤。
最后一根摘掉的时候,我忽然感受到了异样的视线。我下意识的低头,却发现其实耀啻并没有在看我。
只是忽然发现离的好近。他的呼吸声清晰可闻。长发就在我的手中掬着。
感觉到心猿意马了的时候,我赶紧退后了几尺。
“咳。。。那个。。。咳咳。。我好象也有点呛水。。。”
我一边假意的咳嗽一边调整沙哑的嗓音。
“你为何没有断我的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耀啻没有以往的那么犀利和傲慢了,总感觉他柔和了很多。并且也没有以往那么冰冷。
“因为我善良呗。”
我有深意的说。
“这与良善何干?”
他不解的问。
“我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我善良啊~”
“可是若是你断了我的发不是更容易得救吗?”
“呵呵。。。。面对一个性命都快丢了都不在乎却在乎自己头发的人,我若是没有救到他的头发只救了他的人,那算救他吗?”
“我。。。不懂。。。”
“你不懂的多了,人确实是一种有原则的生物。但是人更是一种有感情的生物。我若是按原则走,可以不顾你的感受只救你的命,我这样的行为不会受到指责,也叫做见义勇为。但是,从感情上讲,人会有贪心的想法。人的贪婪不仅仅只体现在物质。我希望你活着,这不足够,我还希望你能快乐的活着,所以我会爆发超常的力量。。。试图两全。”
说到后面。。我忽然有点尴尬了。。。。我这算是。。。在说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对我有感情吗?”
“我。。举例子而已啦!当然像我这样什么也不因为就能完全舍己为人的人也是存在的啦!不讨论这个问题!天快黑了,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和大家汇合才行。”
我也休息够了,一个翻身,爬了起来,顺便拧了一下衣摆,挤出了一大滩水。
我不想和耀啻讨论这样艰深的问题,总觉得说着说着就会把自己绕进去。
耀啻也没有再追问下去,我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他,忽然发现他那张被夕阳残辉映照着的侧脸有着说不出的寂寞和。。。哀伤。
就像是寻找着样东西却寻了几世都没有寻到一样。
“看什么?”
他突然头都没回的问我。
“谁看了?”
我熟练的脱口而出。
“这河。。。好静。”
他继续头不回的说。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我们掉下来的这片水。
我就觉得有什么古怪,原来就古怪在这里。
这水安静的有点不象话。。。我心中忽然涌起了一阵诗意~~~那~是闻一多前辈的名诗。。。。“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但是这诗的后边我准备改几句:“难以想象啊!!这样的~~~水里~~竟然~~~‘还能有~~~‘那么~~~~变态的。。。水草。。。”
“宁静。。河。”
耀啻突然说了句听起来还挺有诗意的名字。不过这明显不是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