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无形之中,越来越紧凑了,虽然并没有刻意地去细数,但是如同一根常常的绳索慢慢地收紧,无法抵抗,只能接受那一天的到来。文西鲤将写完的作业塞到了桌兜里,然后收拾了没写完的作业放到了书包里,看着班级里的人零星点点,大多数已经离开教室,或回家,或继续到了自习教室继续去学习了。书包背到了肩膀上面,文西鲤朝着自习教室走了过去,教室之中的白色灯光亮的刺眼,文西鲤眯了眯眼睛,勉强从外面有些暗沉的走道处由暗转向了明处。文西鲤走到了之前常常坐着的位置,坐了下来,拿出作业就铺展开来,开始接着之前还有温度的笔尖,继续在纸张上面开始写起来了有关于作业的种种。之后教室里陆续地来了几个人,最终在某一个时间节点停止了所有的脚步,教室之中除了笔尖落到了纸张上面的“沙沙沙”地声响,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了。偶尔间似乎可以听到了“滋滋”的电流声响,文西鲤抬头看了看自己头顶上面的灯光突然之间有些杞人忧天,灯管如果一个不稳当掉了下来砸到了自己的头,那可算是疼了,说不定还有可能会导电呢?文西鲤眼角之尾微微扫了一眼,就见到了陈伦在自己不远处的位置坐着,仔细地正在纸张上面快速地写着一些公式计算的东西。文西鲤移动了座椅,朝着身旁的另外一处位置移动了过去,同时扯了扯在自己另外一边的作业,摆正好了,开始继续写了起来。陈伦不知道自己是否没来由的一种错觉,文西鲤瞅了自己的一眼,然后就离自己瞬间多了两三个座位,内心微微地酸涩,然后文西鲤将笔放到了桌面上,直接打开了教室的门走了出去。大底上是鬼使神差地,陈伦还没有将自己耳朵上的音乐播放器放下,也直接地就打开了教室的门走了出去,门悄悄地掩上,陈伦出去只见到了几片落叶落在了地面上,偶尔因为有风的原因还会打着几个旋转,像是为了收获的季节而跳起来了舞蹈。陈伦出去倒是又回去,突然之间好像是对于自己的一种勉强,陈伦从出来教室的走廊出去,走出来了大门,径直地朝着那片有些极其荒芜的地方走过去,打算在哪里透透气,然后再回去。风略略地一起,叶子就好像是冬天的雪花一样全部落了下来,偶尔还是会在叶子上面能够碰到了水珠。这里树叶很多,略微带着微冷的潮湿,但是因为头顶上是有着一个棚顶,这里也就不是一个积水的地方,文西鲤手摸了摸栏杆,在此处叹了口气,而后开始一呼一吸起来,马上就要一轮的考试了,一个月地一个月地接踵而至,像是扛着山一样高的纸张开始在手上,有些盛放不下。文西鲤觉得这就好像是货车,在最最起初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随意地堆放,着急地将东西往一个狭窄地车上扯过去,有些地方有了空隙又是塞不下来了其他的东西,途径一站就要再次往上面进行堆砌,慢慢地摇摇欲坠起来,前方的终点站还是有些距离的。文西鲤再次呼吸之间,听到了一些树叶破裂的声音,文西鲤转头去看,来人是陈伦。陈伦没有想到有些事情常常与“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样的句子镶嵌地很深。陈伦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而后很快就沉下、“陈伦!”文西鲤见着陈伦,却也没有听到了一些话语,本该像是自己一个人单独呆着的地方,莫名地多了一个人,奇怪而又尴尬的一些东西自心底里面就是跑了出来,所以文西鲤对此首先是开了声。“文西鲤,你也在这里!”文西鲤点了点头,见陈伦走了过来,文西鲤心底暗自开始生想,这里,是可以盛放一个人所有的好地方。学校里会有这么一个破破的地方,应该是有某个人曾经来到这里的深有体会吧,文西鲤这样想着。对于每一个都应该是有一个放杂物的地方,是明显与不明显的事情倒没有多想。人有时候总有错觉,别人与自己有同样的想法。文西鲤自我感觉出来放风放的差不多了,所以与陈伦摆了摆手,打算为下一个人的到来腾个位置。“文西鲤!”文西鲤听到了陈伦喊自己,
有些奇怪,他干嘛?“嗯嗯!”文西鲤应了应,见陈伦往自己跟前凑了凑,像是觉察到什么似地,不经意地往文西鲤侧边移动了动。“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文西鲤张了张口,愣住了,能有什么想法呢?每天学习的事情不能与以前的阶段一样自如了,倒是有些焦头烂额。能有的,该有的想法,都一同焦了,烂了,垃圾桶里了。陈伦没等到文西鲤的回答,倒是自己悟到了自己话中的歧义:“话有点错了,我是想说,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看法?”文西鲤看着陈伦,不知道陈伦是如何感知自己对于他的行为的?或者平时自己是不是做了让人家苦恼的事?文西鲤对此赶紧摇头:“怎么会?我一直觉得你挺好的!要是真要说有什么看法的话,那应该就是你人挺好的吧!”这话挺好的,不过陈伦听起来没什么好的。陈伦嘴角撑了起来,有笑了。兜里的音乐播放器仍旧按着内存卡存放的音乐顺序播放着曲子。陈伦连同耳机一起摸了出来,递了一个耳给文西鲤:“听歌吗?”文西鲤摇头:“不听了!”不是熟悉到天花板的人,尤其异性,文西鲤觉得这里有奇怪的东西在蠢蠢欲动。陈伦点了点头,撑起的笑没有放下,而是将音乐播放器摁了暂停键,收回去了原来的兜里。“文西鲤!你能陪我在这里站一会儿吗?”文西鲤想了想,点了头,看来挺好的人也是有烦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