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巴说:“我不叫它吃,它不会吃的。”对雅欢说:“吃呀,这是杜涧树兄弟对你的见面礼。”战獒看了看黄牛肉,嗅就不嗅它,仍然睡觉。
涧树就笑着说:“它这么懒啊,完全是条癞皮狗!”
罗巴再次强调:“它不癞呀!它只是不喜欢吃黄牛肉,它一般只吃野狼肉!”
“什么什么?它只吃野狼肉?”涧树一惊!
“是啊!都是它自己猎的野狼。它白天睡觉,晚上就守着牛羊马群和家园,自己找狼肉吃,我从来都不给它喂食。你看它身上,到处是伤”,罗巴说。
涧树问:“这么厉害!你们是怎么喂养出来的?”涧树眼里两道金光射向战獒,弄得战獒眨巴了几下眼睛。
罗巴和涧树坐到草坡上休息,罗巴就讲了这只战獒的培养过程。
罗巴说:“我这只纯种战獒刚出生时,和一般的家狗都一样。它在草地上跑来跑去,黑毛亮滑柔软。它常常摇头摆尾,笑容可掬地围着我的脚打转。有时,我还带着它去放牛,让它练练脚步。
“两个月以后,我就要训练它了。我在住房外挖一方形的小坑,将它放进去,让它刚刚蹦着扒一下坑沿,瞄一眼坑外的世界后,马上它又得滑落到坑底。我每天只喂它一点食物,那就是一小块生肉,让它保命。这就叫着饥饿和地狱围困,有点自生自灭的意思。它就这样长大。它一边长,我一边给它加深坑的深度。狗,越关越凶,它的性情越来越狂躁,目光逐渐变的凶残。它时常刨挖的前爪,越来越尖利,石壁硬墙上,留着它刨出的道道深槽。
“它半岁的时候,我把它抱出来训练半个月的脚劲和奔跑速度,然后,再把它带到陡峭的山峰,将它放进一个很深的枯井,每天喂它几小块生肉,平时不理它,晚上也不去。它在井里,经常看见的就是野狼眼里的毒光,听到的是野狼撕裂夜空的嚎叫。慢慢的,战狗的眼睛越来越凶狠阴毒,经常发出低沉的吼叫,来回击狼的哭喊。战狗越来越具备狼的阴冷残暴的特性。
战獒雅欢撑起懒腰,摇摇头慢慢站起,足有半人高。
罗巴继续讲道:“它十二个月的时候,我就把它从枯井里套出来,再练半个月的脚力和奔跑速度。之后,我将变了态的战狗放在村里的群狗之中。群狗见它具有狼子野心,群起而攻之。它用抓破石壁的利爪,撕破家狗的皮毛;用咀嚼硬石的钢牙,咬断家狗的大腿。有时,它也会遍体鳞伤,奄奄一息,我就出面赶走群狗,给它一块狼肉进行安慰。以后,它就对狼肉有了好感。我这样每天都要它和群狗搏斗。终于有一天,群狗看见它就怕,就跑。这时,它已经是一条准战獒了。
这时候,我就不让它进屋,也不给它吃的,别的动物它又不敢去吃也不想吃,让它饥饿难忍。有一天晚上,它在屋前吼叫,我出去一看,它面前有一只半死的狼,我才叫它把狼叼进房里。我的战狗,终于正式成为驰骋神农架高山草原的一只英勇无敌威风凛凛的战獒。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雅欢,高雅欢乐的意思。”
第7章 望天而行
涧树听完这只战獒的培养过程,十分惊讶,心想,这只战獒应该来说,已经修行成真了,比自己的道行还要高。
涧树就对雅欢说道:“先生在上,学生这下有礼了!”给雅欢作了个揖。
雅欢也站起来还了个揖,说道:“小弟不敢当!只是奉劝大哥一句,到螺圈套探险可不是闹着玩的,吃不来这个苦,就别到螺圈套来,还是滚回你的红华树林去。”
“我是有备而来的。现在,又有罗巴大叔和你作伴,我一定要进入世界的终极去探险,当一回苦行僧”,涧树说道。
罗巴愣了,问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涧树笑了笑,向罗巴央求道:“把雅欢卖给我吧,我想把它带回神农架老家玩玩。你不是还有一只吗?我给你十颗冲锋枪子弹,这种子弹是和步枪配套的!嫌少?再加一颗手榴弹。”涧树通过强化培训,不仅掌握了基本的测绘知识,还学会了打枪扔手榴弹,并配备了一把冲锋枪和一些手榴弹,以防偷猎者的袭击。
罗巴说:“你是我的好朋友,你喜欢就牵去吧。反正,它要跟着我们进螺圈套无人区的,要什么报酬!”
涧树知道,高山草甸上的人,最需要的是弹药。因为这里时刻有野兽侵袭,他们要鸣枪警告或者射击驱赶凶猛的野兽。涧树也不管什么纪律不纪律,偷偷地从弹甲上卸掉十颗子弹,还拿出一颗手榴弹,强制性地送到罗巴手中,说:“别说出去是用弹药换的,就说这只战獒是你自愿给我的,不然,我要背处分。”
几番推让,罗巴只好收下礼物,对涧树悄悄说:“刚才一个小干部叫陶什么的,找我们的达娃子兄弟,用一颗子弹换了一条黄牛尾巴。他说,他在给首长铺床的时候,好用黄牛尾巴掸灰呢!”
罗巴用一根绳子圈住战獒雅欢的脖颈,牵着绳子雅欢交给涧树,叫涧树把它解开,然后又把它圈在雅欢的脖颈上。仪式做完,罗巴说:“交接完了,这只战獒是你的了。”
涧树笑了笑,说:“不会吧!”
罗巴说:“你叫它咬我。”
涧树指着罗巴对战獒雅欢开玩笑地说:“雅欢,咬他!”
战獒雅欢立即张开血盆大口扑向罗巴,涧树连忙拉紧绳子,急喊:“雅欢,回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