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的照顾,我自己可以打理自己」。
「你生气了」?
「没错,我生气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生气,原来在你心里我一点份量都没有」。圭贤加重语气。
「不是这样的,不是」。
「你来照顾我不会是为了报恩吧!如果是就免了,不需要」。
「圭贤……」。
厉旭此刻也不知该怎麼办? 不希望圭贤知道那些不愉快的回忆难道也不行吗? 知道了又能如何? 同情? 怜悯? 这都不是自己希望的结果,解释? 为什麼要解释? 自己有做错事吗? 否则为什麼要解释? 此刻的心情又回到在日本的学生时期,心已成殇,觉得当人好累、好累。
圭贤看厉旭没有再回应,也后悔刚刚气急败坏下说了那些话,话即说出覆水难收,心理千百个不希望厉旭离开自己,这是自己一厢情愿吗? 也许厉旭真的是用报恩的心来对待自己;俩人处在人行道上相视著彼此许久不发一语,也不管来往的路人或是路边停下脚步的闲人,皆用好奇的余光看著自己,圭贤只想等待厉旭的答案,耐心等著厉旭解开风尘已久的心灵。此刻厉旭低下头,将墨镜慢慢拆下,精致的五官却带著忧伤的面容抬起头来认真地看著圭贤:
「我是真心想照顾你,希望你赶快好起,希望你平安、健康,我知道你关心我在日本的生活,但是那些全是超出你想像之外的,不同的国度,不同的世界,现在我很高兴再度与你相遇,虽然不知道我会留在这里停留多久,但是我珍惜和你相处的每一分、每一刻」。
圭贤听到厉旭这番话,觉得自己真是幼稚,想巴自己几巴掌,怎麼会无理取闹的要求、强迫厉旭说出内心不愿去回溯的往事,这不是在伤口上撒盐吗? 圭贤充满罪恶感地走进厉旭面前,用深情沉稳的眼神说:
「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我会等你,等你愿意告诉我为止」。
「圭贤……」。
「我们回家吧」!
圭贤拦了计程车,勾了厉旭的肩一起上车,安慰自己刚才所言皆无心,车窗外的景色已陆续亮起霓虹灯,在车窗玻璃的反射下看著厉旭的面容是如此忧伤,也许自己本身就不是善於体贴的个性,从来不对爱情2字太认真,俗语说男的不坏、女的不爱,自己不就曾经是个坏男人,只是简简单单不用心机的坏,就让一些女生心甘情愿地接近自己,再用一些简简单单的理由让那些女生可以毫无埋怨地离开,还可在同学、朋友间自豪地说这是”曹式作风”,现在呢? 原来真的爱上一个人是如此窝儾,完全将自己骄傲、自尊踩在脚下,难道我曹圭贤真的稀罕你金厉旭? 我只要一通电话多的是一堆美女来照顾我,呵呵……原来是自己真的被这个人驾驭,没有你不行,这种话怎能说出口,明知越来越爱你却无法完全表现出来,是怕自己被拒绝吗? 真是太窝儾。
厉旭心中的”那个人”
回到圭贤家,厉旭依然忙著打理家中环境与圭贤的营养料理,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俩人像似停留在医护人员与病人之间的关系,也许是今日见到久未见面的银赫,让之前的苦闷又涌上心头,圭贤平日会喝一小杯红酒后才入睡,虽非每天,但已经是个习惯,厉旭知道圭贤有这雅好会问:
「你今天要来一杯吗」?
有时圭贤会说”今天不要”或是”喝一点就好”,厉旭总会依照圭贤的要求,将酒的份量倒得刚刚好,这一点也是圭贤喜爱厉旭的贴心;今天如往常问圭贤要喝多少? 圭贤说:「只要6分满」。
厉旭将酒杯的给圭贤后,自己手上也拿了一杯,让圭贤好奇的问:
「难得,你今天也尝一杯」。
「是啊!久久喝一次」。
听到如此回答,心怀不轨的圭贤哪能放过这次机会,想用酒当利器套出厉旭的秘密,虽然不够道德,但在爱情这条路不使用点手段就不叫曹圭贤,如果今天不弄清厉旭对自己的感情? 曹圭贤就倒过来叫,圭贤腐笑的看著厉旭说:
「看你也喝,我今天觉得6分满不够耶!再帮我加一些」。
「不要喝太多,你喝醉我可抱不动你,你就得睡沙发了」。
「无所谓,难得今天你愿意陪我喝酒,酒逢知己千杯少」。
「所以我们要聊天罗!不然下联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不是吗」?
「呵呵……跟你聊天是我最开心的时间,我随便一句中国古诗,你都能接下对联」。
「是吗? 谢谢你看得起我,有时不见得以酒会友,茶逢知己一杯醉也是不错的」。
「呵呵……茶吗? 所以你觉得我们之间如茶叶般的清淡,无法像酒一样浓烈」?
「太过浓烈对身体不是很好,我还是习惯淡雅的味道」。厉旭简单说出自己对朋友之间的情感理论。
贤旭俩人你来我往一句一句的在酒国里聊著天南地北,圭贤也藉酒之意继续帮厉旭多倒了很多杯,心想,好险之前一起去超市采买,不管家里红酒还有没有喝完,都会多带1~2瓶回来当存货,第六感就是觉得这些酒一定会派上用场,没想到今晚如鱼得水的计画符合当时的决定是对的,厉旭已经一杯接著一杯喝下,酒量比邮轮上喝的还多,厉旭已经精神不济无力的倒在沙发上,圭贤轻轻摇著厉旭问:
「你还好吧!你喝醉了」?
「我没醉」。厉旭免强撑起身体抬起头眯著眼看著圭贤,柔情魅惑的眼神看著圭贤,让圭贤呆若地被迷住了,却说出一句让圭贤喷血的话。
「晟敏哥,你终於来接我了」。
圭贤心想? 晟敏哥是谁,要否认吗? 还是假装一下,看能不能问出一些蛛丝马迹,於是圭贤小声地说:
「厉旭」。
「晟敏哥,我好想你,你真的来接我了」。厉旭扑上圭贤的怀里拦腰抱著,圭贤没有马上回话,一手抱著厉旭的腰安抚轻拍背部,厉旭继续说:
「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孤独一人,你还是舍不得我」。
此时圭贤心乱如麻,不知该怎麼回答厉旭,只好继续抱著、拍著厉旭的背,厉旭抬起头来双眼朦胧的看著圭贤说:
「晟敏哥,我好累,我不想回南野桑那里,但是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 厉旭看著圭贤以为是晟敏继续说:「钟云哥要我搬去跟他住,我只拒绝,因为安有真希望我不要拆散他们,其实我根本没有这意思,我怎麼能将这事情跟钟云哥说,说了只会让他们误会更深,这是我的错吗? 为什麼都是我的错,呵呵……千错万错永远是我的错,我本来就不能来到这个世界,结果我要走,你又不让我走,自己却丢下我,晟敏哥,你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