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长箭擦着他的耳朵而过,留下一片血痕。
他当时几乎以为自己就要死了,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尿了裤子。
被人看去后,成了整个营房的笑柄。
再加之他之前一直称自己日后要当大将军,旁人的耻笑声更是就没断过。
一个瘦高的像竹竿一般的兵士,阴阳怪气道:“好了好了,你们快别说了,否则等我们沈爷当了将军,第一个砍的就是你们的脑袋!”
“哈哈哈哈!”
几人哄笑着,另一人道:“那沈爷这脑袋怕是要砍不过来了,毕竟那日见着沈爷尿裤子的人可不在少数!”
说罢,又一人故作亲近道:“沈爷,我那日可什么也没瞧见,日后你要是当了将军,可得护着我!”
沈静麟被羞辱的面色涨红,偏人小身量也小,既没钱又没人,根本不是几人的对手。
“你们…你们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沈静麟气的冲出营帐,肩膀上的伤口似乎又被撕裂开,让他连抬手都觉得艰难。
边疆风沙大,什么东西都缺,没了银子,就算军中有郎中,也不会给你用什么好药。
他那伤等了许久,最后就等到一把廉价的草药捣成药泥,胡乱一敷。
他气不过将草药扔了,立刻遭了一顿嘲讽。
“呦,这是哪来的金尊玉贵的少爷?这草药既然你看不上,那就自己带着药来。”
“不识好歹的东西,多少兄弟等着药等不到,他竟这么把东西给扔了!”
“就是,他娘的小兔崽子,你知不知道这些草药搭了不少兄弟们的命!”
“……”
一双双怒目而视的眼睛,沈静麟被吓的不轻,更是敢怒不敢言。
偏他手里拮据,再拿不出银子。
可他没撑过几日,那伤口便溃烂红肿,疼的不行。
他东拼西凑,花了不知道多少银子,才拿回来他之前不屑一顾的草药。
沈静麟一个人坐在营地里,目光阴狠,早晚有一天,他会出人头地的!
就在这时,一眼生的士兵凑到他身边,低声打量道:“沈飞,你认不认识沈静麟?”
沈静麟心头一紧,下意识站起身来。
“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静麟有几分不安,却又觉得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那人皱起眉,拿出手里的画像,对照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