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雪一整个目瞪口呆,一个男人给她洗衣服,这真的是比她坐在言颂怀里猛猛啃他更为严重的事。
后者只是情欲,是连动物都有的本能行为,是冲动的,容易犯错的……
前者却是生活,言颂正在有意识的,无声无息地入侵她的生活!
言颂晾好衣服一转身,就对上了她惊恐的眼神,他不解地问:“怎么了?”
茗雪最大的疑惑是:“大少爷,你会洗衣服……哦?”
“也不用那么惊讶吧?”言颂无所谓地说,“每次学校组织校外拓展、军训之类的,不都要自己洗衣服?”
需要他洗衣服的场景是很少,但这么简单的事,他有什么理由不会做?
茗雪也知道,以言颂的智商,难的不是学会洗衣服这件事,而是他愿意为别人洗衣服,一般男人不会想到要帮她洗衣服吧?最多帮她放到洗衣篮子里之类的吧?
她百思不得其解:“你怎么会想到给我洗衣服……”
光是这个动机,就有点过分不拿她当外人了。
言颂指了下自己的眼睛说:“我们这样的关系,给你洗衣服算什么,你需要的话我也能给你洗裤子。”
茗雪吓得双腿都不由自主地夹紧了:请不要打我裤子的主意。
言颂见她紧张成那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终于有精神一点了,他逗她玩儿呢,她还当了真。
茗雪懊恼地躺在床上,生病真的很无奈,耽误工作进度,还让她无处可逃,真的成了“躺平任嘲”的状态。
她左右一看,不见鲜花果篮这种“探病标配”,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一般,不满地说:“你两手空空来探病,一点礼貌都没有。”
“我不知道你生病了,去你家找你的时候从你爸爸那儿得知的,我担心嘛,就赶紧过来了。”言颂笑言道,“此情此景,我唯一想送你的就是卷子。”
“多大仇啊!”
茗雪想起他高中时被人打破头入院,她兴冲冲地拿着卷子去病房里给他做的事。
事情都过去10年了,言颂还没忘,真是个记仇怪。
“这话说得好。”言颂一本正经地问她,“你给我送卷子的时候,对我是有多大仇?”
应歌当时要不是找到了一个送卷子的理由,她怎好赖在医院里陪他呢?
少女情怀总是诗。
茗雪就知道,他一个电线杆子成精的,没有读懂那首诗,还来跟她说什么仇不仇的,真是:终究是错付了!
她看见了桌上的保温袋,好奇问起:“保温袋不是你带来的?”
“我真的是空手来的。”言颂说着就打开保温袋查看,然后拿出一盒冰激凌问,“抹茶口味的,吃吗?”
“吃!”她现在真的很需要来点冰冰凉凉的东西降降温。
言颂把盖子拆开,冰激凌和勺子都递到她的手上。
她才接过去的时候还觉得是很舒服的温度,结果一口冰激凌还没吃到嘴里,盒子上的水珠就滴到了她的脖子上,冷得她抖了一下。
她还是有点高估自己的体力了,只是举了一会儿冰激凌,手就抖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