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是财务部的实习生,整个部门就她跟陆岩松两个年轻人,很自然就熟络了起来。后来公司成功重组,陆岩松坐上财务部长的位置,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把学长调去分公司管安全了。”
茗雪说到这里都想翻白眼,所有跟应歌有接触的男人,他要么赶走,要么报复。
应歌被陆岩松pua得以为这是爱得深沉的表现,茗雪可不是恋爱脑,她知道陆岩松的做法只是为了让应歌孤立无援。
言颂调整情绪,把自己从自责的泥沼里拽了出来,跟上她的思路后,忽然想到一事:“你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去公司打听舒暖的事?你不怕遇到陆岩松?”
茗雪无所畏惧:“遇到又怎样?他都不认识我,只会以为我真的是舒暖的同学。”
言颂认可地点头,茗雪补充道:“再说了,知道有人在打听舒暖的事,该感到害怕的是他,我又没做亏心事,我才不怕。”
“你是不是降温了?”
言颂说着就伸手贴着她的额头,她比刚才精神多了,聊了这许多,逻辑完全在线,思维比他都灵活。
“物理降温还是有用的。”茗雪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也有可能是针药发挥作用了。”
“那你打听出她去哪儿了吗?”
“有人隐约听说过她去了一家小私企做财务,好像是卖运动器械的。”
言颂闻言面露喜色,虽然线索有限,但这座城市里卖运动器械的公司也有限啊,有了方向就一定能找到她!
更高兴的是,茗雪愿意跟他共享信息,他简直控制不住的笑容飞上唇角。
茗雪故意抱怨道:“我生病了你还那么开心?”
应歌以前总说:“你高兴的时候要笑一笑,这样我才能一眼就知道你是开心的,不然我还需要察言观色,看得很累,判断更累嘛。”
言颂那时候没有听进去,现在他愿意为了她多笑一笑,她之前的日子过得太苦了,他不想再让她受累。
他轻笑着说:“能见着你我就很开心了。”
还好能见着她,不然他都没有机会弥补她。
两个人都那么聪明,已经想明白也接受现实了。
不管她的身体姓谁名谁,她的灵魂就是应歌本歌,这件事瞒不住,言颂比她还先发现这一点。
茗雪也不再抗拒应歌的曾经,跟他谈起应歌的事就像是在说自己的过往一样自然:“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应歌在网上找过律师咨询离婚的事,她想要孩子的抚养权,但她没有收入,担心法院不把孩子判给她。律师姓金,是一个年轻的女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