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筝,我特别希望爸能被抢救过来,那样有惊无险,免得让你担心。可我没有想到爸的情况那么严重,我不想看到你伤心。”
程筝对他的话毫无动容。
在她眼里,他是害死她爸的凶手。
“我爸的死因?”
傅砚洲知道她不可能相信。
他艰难地开口:“服毒……自杀。”
哗啦……叮当……咚……
“啊!”茵姐忍不住低呼。
桌子被掀翻,上面的饭菜碗碟落了一地,满目狼藉!
特别是傅砚洲身上、脖子上、手上,黏稠的粥米恶心地往下流,白皙的皮肤通红一片,被烫伤了。
茵姐赶忙拽着他:“傅总,快去洗手间冲冷水,不然会起泡的!”
可傅砚洲纹丝未动,拨开了她的手。
茵姐没办法,只能跑去护士站要了冰袋交给傅砚洲。
程筝此时恨极了他!
她恶毒地说:“你说我爸服毒?你才去服毒!你说我爸自杀?你怎么不去死!傅砚洲我告诉你,我爸不可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谁害死他,一定要偿命!包括你!”
“还有白越!你派人绑架他,虐待他,让他一直昏迷不醒,就像宁昭那样!你简直禽兽不如!你会有报应的!”
傅砚洲用冰袋捂住火辣辣的伤处,脸上没了表情。
程林是她爸,她怎么会认定是他害死她爸?
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还有白越……他派人救出白越,竟被她当成始作俑者?
茵姐在一旁也彻底懵了……这,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
程筝忧思过度,胎相不稳,一直住院。
期间无论是明山还是亚澜湾,都要派人把她接去养胎,被傅砚洲看着不准。
程林的葬礼,程筝还是去了,坚持要去。
来的人不多,掉眼泪最凶的要数许慧。
程筝安慰她:“许阿姨,节哀,忘了我爸吧。”
许慧边哭边问:“你爸爸住在我那里好好的,不是说接去治病吗?怎么人就没了?程筝,怎么说我跟你爸也过了好几年,你得给我一个回答。”
“妈,您说什么呢?人家的事咱们不要再管了。”许继远看出傅砚洲脸色难看,忙把许慧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