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一夜,别墅归于平静时,天边已经出现鱼肚白。
……
傅砚洲睁开眼时,外面大亮,屋里拉着窗帘,呈现出舒服的、带着鱼鳞光的米色光彩。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吊着水。
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的缘故,他此时格外娇气。
他正想出去找她,同她理论。
房门打开了。
“你醒了?”
顷刻间,所有的怒气和委屈偃旗息鼓。
他虚弱地问:“你去哪儿了?我一睁眼都不见你?”
顾青桐一边走过去一边说:
“我去给夏夏弄吃的了,吃完饭她好吃药。”
傅砚洲一听,怒气和委屈又涌到胸口。
“一个我买回来照顾人的玩意儿,值得你亲自去喂饭喂药?我也生病了,我是你男人,你却一点都不管我的死活……”
顾青桐听他那样说夏夏,白他一眼,转身要走。
“不准走!咳咳……”
这时,房门被敲响。
杰森端着托盘进来。
“夫人,您做的病人餐好了。”
托盘上,是清淡但又让人看着有胃口的食物。
傅砚洲一听是她做的,立马从病怏怏的有了精神。
顾青桐却不愿搭理他了。
“杰森,你喂他吃吧。”
“夫人……”杰森很为难。
“咳咳……别走……筝筝,我错了……”
“夫人,傅总快要滚针了。”
杰森将托盘往顾青桐手上一塞,急忙出去了。
顾青桐只能进去,在床边坐下。
“你别乱动,滚针了还要麻烦医生上来。”
医生住在山下。
傅砚洲乖乖地靠坐在床头,一口一口吃着她做的、她喂给他的食物。
此刻,他真的很幸福。
他多想时光就定格在此。
……
在岛上住到快一个月时,顾青桐心中的不踏实越来越浓烈。
直到她看新闻上说,又有记者被疯狂报复。
她很担心会是白越。
“夫人,风铃晒好了,您看。”
夏夏拎着叮叮当当的东西,欢快地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