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恭笑容一僵:“呃,也来了。”
顾青桐点点头:“那油井的问题应该很快就解决了。”
“……太太,先不管那些,您收拾收拾跟我过去吧。”
“既然达西和她父亲来了,那我去做什么?”
宋少恭眼皮子一跳。
他理所当然地解释道:
“太太,就是因为那个亚修斯带着女儿来了,傅总才找您过去宣示主权啊,要不那个达西总有非分之想!您快跟我去吧!”
顾青桐被宋少恭拉去了外面的一处宴客厅。
进去后,空间很宽敞,装潢得富丽堂皇,不输五星级酒店的包厢。
一见到她,达西的目光立马释放出敌意。
亚修斯则含着笑认真地打量她。
顾青桐身为记者,采访过各个行业的大鳄以及政坛政要,她大大方方地站在门口,面带微笑接受着亚修斯的打量。
傅砚洲起身牵着她的手,举止亲密,为她拉开椅子,带着她入座,就在他身边。
他贴近她耳语:
“亚修斯是现在油井除我之外唯一的股东,老婆,给我点面子。”
顾青桐暗暗瞪他一眼。
他如果真怕在亚修斯面前失了面子,就不会找她来,等她来了才开席。
“哼,不是都说A国人注重礼义廉耻,未婚男女在客人面前公然咬耳朵,算什么礼义廉耻?”
顾青桐一听,忍不住笑了。
难得这个西方的小姑娘还懂东方的“礼义廉耻”四个字。
她直接笑着问道:
“达西小姐,那您说,什么叫礼义廉耻?”
达西本来就对东方文化一知半解,被她冷不丁一反问,嘴巴就像堵住了一样,什么都讲不清楚。
A国文化博大精深,咬文嚼字的,谁能说得清楚!
她气得摔了刀叉。
“达西!你这孩子,有没有礼貌。”亚修斯嘴上训斥着。
可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促成自己的女儿与傅砚洲的婚事,当然也要为自己的女儿说话。
“达西就是这样,用A国话来讲,就是真性情。希望你们不要怪她。”
这时,厨房的工人端上四份鱼,三份都是刺身,只有一份波尔多焗鱼是熟的。
亚修斯心中沉思片刻,借机开口:
“我个人非常喜欢A国的传统文化,记得有一位古代的哲学家说过:相濡以沫。这个词在我看来非常浪漫,用任何其他国家的语言都无法准确地翻译出它的含义。”
他说完,慈爱地看看达西。
“我老了,我的达西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她能跟她爱的人携手一生,相濡以沫。”
亚修斯目光灼灼,看向傅砚洲。
顾青桐腰侧痒痒的,被男人捏了捏,意思好像在说:
该你宣示主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