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傅砚洲才从公司回来。
高家的丧事耽误了几天,公司积压了那么多文件。
他儿子不闻不问,一头奔着儿媳妇家就去了。
真是……有了媳妇儿就忘了爹娘。
没想到,他儿子此刻竟然在家呢,
傅砚洲也感到惊奇。
恰好今天有一个高端珠宝品牌的总监送了两条限量款手链,他抬起手,把两只精致的礼品袋递过去——
“品牌送的,你妈说她不要,让给儿媳妇儿和懿儿一人一条。”
“哪个是您儿媳妇?您儿子不是还打光棍儿呢。”
傅砚洲正松着领带,本身就不是脾气好的人,万万没想到送珠宝还送出埋怨了。
他厉目一瞪,指着傅程训不悦道:
“怎么?又在你老婆那儿受气了?敢拿你老子撒气是吧?”
父子俩的气场相似,模样儿也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客厅里萦绕着一团压迫感十足的黑气。
傅程训淡声启口:
“您儿子就是打光棍呢,我就是不太明白,您当初怎么就看那个沈如卿好了?”
现在倒好,宋厌是铁了心不跟他在一起了。
傅砚洲咬牙:
“你别自己没本事娶媳妇儿就怪别人,那点事没完了?”
傅程训烦闷,朝花园走去,透气。
“臭小子,欠你一次,你就把所有的事都怪在我头上。”
傅程懿抱着她爸的胳膊晃了晃,劝道:
“哎呀爸,别说了,您想让我们家绝后吗?”
傅砚洲气哼哼地说:
“明年你妈正式退休,我带着她环球旅行去,才不跟你们上火。一个一个就知道气我。”
傅程懿撇撇嘴。
在她爸眼里,她妈那叫一个“打是亲骂是爱”。别人的气,她爸一分都受不得,亲生的都不行。
不想,说曹操曹操就到。
程筝从外面回来时,面色不虞。
傅砚洲见老婆回来了,立马什么都抛诸脑后,迎过去。
程筝却看他一眼,不想理他。
傅砚洲哪能受得了程筝对他冷暴力?
他现在可是宁肯挨骂也要问清楚。
“老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我说。”
程筝低声嘟囔道:
“要不是沈如卿横插一杠恶心人,厌厌跟阿训早就结婚了。”
傅砚洲一听,变了脸色,也不敢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