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旁的男人见她吐得这样厉害,心撕裂般得疼痛。
他不忍地伸出手,将将要碰到她的背时,一根一根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宋厌,你既然觉得我恶心,那我也没有贱到……非你不可……”
宋厌的神经骤然收紧,正用清水冲洗的动作僵住。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砰!
外面传来摔门声。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还有一只,躲在猫窝里瑟瑟发抖的小猫咪。
洗手池里哗哗淌水。
宋厌的眸中,也涌出一阵阵热流。
……
几乎一夜,傅程训没有回家。
宋厌也一直都没有下楼吃饭。
程筝担心着两人,连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傅砚洲都懒得管了,他不明白这些孩子在折腾个什么劲。
傅程懿因为相亲的事也不愿意搭理她爸,父女俩闹着别扭。
家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阴郁之气。
等到了后半夜三点多的时候,傅程懿下楼倒水喝,正好撞见喝得醉醺醺的傅程训。
他脚步虚浮,身体打摆,充斥着熏人的酒气,从门口到客厅这几步路,他摇摇晃晃地几乎每一次都差点摔倒。
傅程懿连忙跑过去扶住他,忍着呛人的酒味悄声说:
“哥,你干嘛呀这是?嘘……小声点,爸妈睡得不踏实,宋厌也睡得浅,别吵醒他们了。”
傅程训大力扯开领带,推开傅程懿。
“她在哪儿呢?我要去找她……我要,问问她,我哪里对不起她了……她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
他醉醺醺地要上楼,被傅程懿一把拉住。
“哥,别闹了。哎,你跟宋厌到底怎么回事?自从她从湘南回来,我觉得她始终跟你隔着一层心。不过……哎,也不奇怪,她在湘南经历过的事在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人经历过?再加上你跟沈如卿……”
傅程训一拳捶向楼梯扶手,发生闷响。
他的酒也因心中的郁气醒了几分。
他咬着牙,森冷地说:
“我跟沈如卿怎么了?就那么过不去吗?这辈子就想这样了?是吗?”
傅程懿是女人,女人跟男人天生的立场和思维方式就不同。
她乍听傅程训的话,心头窜上一股火,忍不住替宋厌说话:
“你都跟人家举办婚礼了,那么大的阵仗,当时宋厌在哪里?再说了,你被逼着结婚是没办法的事,那跟沈如卿上床呢?那种事也能强迫?你如果真的讨厌沈如卿到那个地步,怎么会跟她做那么亲密的事……切,别怪宋厌寒心,是个女人都接受不了……呃,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