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兄弟要吵起来,康熙终于信了:“好了,皇玛法信了,你们都是聪明宝宝,皇玛法有赏老八家的,你教得不错,两个孩子都很聪明。弘晢尤胜一筹,朕喜欢这个孩子……”
康熙话没说完,敏芝就跳起来:“皇阿玛……”康熙横了她一眼:这个媳妇就是这点不讨喜,总是莫名其妙插话:“什么?”“晢儿生性顽劣,是家里公认的破坏专业户,我和我们爷都不敢让他靠近瓷器啊书啊什么的,基本只要他一靠近,就是一片狼藉。”
康熙皱眉,看着弘晢:“是这样吗?晢儿?”弘晢又脸红了,嗫嚅着:“才没有呢,我只是……只是摔了额娘的花瓶……”弘旺毫不犹豫地出来指证:“皇玛法,他,他还撕坏了好几本阿玛的书,被阿玛捉起来打屁股”
“你也打坏过额娘的东西,还摔了阿玛的砚台,还让小陆子藏起来,不要告诉阿玛”弘晢张牙舞爪:“额娘最喜欢的是我”“你胡说,额娘最喜欢的是我”弘旺不甘示弱。
完了,储秀宫就此火气冲天,康熙错愕地由着弘旺挣开他,果断跑到敏芝身抢位置去了。两个娃娃一边一个揪着敏芝的一只袖子:“额娘……”
敏芝那叫得意啊康熙,叫你跟我抢儿子,哇咔咔,儿子是我的,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康熙看着弘旺和弘晢,一下子魔怔了:这就是母子天性么?老八家的那什么表情啊朕是在跟她抢儿子么?看她那得意的样子
他们是幸福的,朕的额娘只有朕一个儿子,可是等朕想起去孝顺的时候,她却已经被皇阿玛抢走了。
罢了,不是养在身边的到底不亲,小十八就不会这般,朕找小十八求安慰去
“弘旺弘晢各赏翡翠玉扳指一对,文房四宝两套,田黄印章一方,白璧镇纸一方。郭络罗氏,赏朝珠一串,龙凤手镯一对,翡翠荷包两个,少时会有内侍送到府上,朕回养心殿了,你们娘俩接着聊”
看康熙起身,敏芝这才满脸含笑地躬身:“谢皇阿玛恩典,恭送皇阿玛圣驾。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获得康熙的白眼一枚,她还是乐呵呵地跟弘旺和弘晢说:“快,跪下,恭送皇玛法。”
弘旺和弘晢糯软的声音随后响起:“恭送皇玛法圣驾,皇玛法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几乎一个踉跄背对着她们:“不用恭送了,郭络罗氏,带着孩子们回府吧。”敏芝躬身:“媳妇遵旨。”回身对良妃说:“额娘起来吧,皇阿玛仁慈着呢,怎么舍得我们跪着呢”
良妃今天被吓出了好几身汗:“你这丫头,没大没小,怎么敢跟皇上这么说话吓坏额娘了!”
敏芝很欢乐:“额娘,皇阿玛其实很仁慈的,他真心喜欢旺儿和晢儿呢,你看,这不是赏了好些东西么?”良妃这才笑了:“这到是的,真想不到,孩子们这么聪明,采萱,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敏芝心里美得冒泡:可不是我的功劳么,所以,谁也别想跟我抢儿子。康熙也不行,你爱养胤禛的儿子你养去,弘历就是被你糟蹋成白痴的,我儿子才不能重蹈覆辙。我一定要保护好
敏芝美滋滋地带着孩子回府的时候,康熙回了养心殿,果断招来小十八和弘皙,却没有得到意料中的心灵满足,苦逼的老康同志郁卒了:为毛朕就是惦记老八家的那两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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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发展是硬道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发展是硬道理
康熙四十五年的夏天尤其多事,刚和唱戏抢儿子成功没几天,宫里新生的小阿哥胤袆被诊断出了天花,一时间宫中上下人心惶惶,良妃连下三道懿旨,嘱咐敏芝有事没事都不要到宫里来了,尤其不要带孩子来。敏芝嘴上应承着,心里却不以为然,自己儿子可是种了两次疫苗了。一早对病毒免疫了。
再说,那个出天花的小阿哥生母不过是个贵人,住在不知道哪个角落里,现下又是非常时期,肯定是被幽禁了,至于孩子,肯定是送出宫避痘了,怎么还会根本没机会传染到,婆婆的胆子真是太小了。
不过短时间内不用进宫请安,敏芝对此深表欣慰,每每一进宫就要耗去一天的光阴,每个宫里都要照顾到,搞得跟邮递员似的走东家串西家,很累人的有木有?现在不用去了,敏芝自然带着孩子们到庄子上去找乐子。
由于柯安带走了大部分的青壮劳力,使得留守的佃户家庭,形成了新的军属团体,每每看见女人们背着孩子在地里干活,或者白发苍苍的老人们在家门口坐着板凳盼望着,敏芝就会特别心酸,忠孝难全妻离子散,这都是她造的孽,如果这批人有去无回,她要怎么像这许多的老弱妇孺交代?
实际敏芝想多了,这里是清朝,佃户们签了卖身契,身家性命都是主人的,主人要他生就生,死就死,打死家奴主人一点责任都没有的,更何况现在是给他们机会建功立业呢?人权什么的,在皇权和霸权的时代,根本就是奢望。
但是,敏芝依然十分同情她们,她让管家统计了出征的人数,以及每家每户的人口现状,对于家中没有成年男丁的,一律给予补贴并免税。她知道,胤禩现在需要一支属于自己的亲卫部队,柯安带走的,只是初期试水,而且他们绝不可能去西川,那儿不是他的地盘。
最有可能是去了江南,到了那个阿尔济的手下,江南恐怕又要有新一轮的政治风暴了,索额图倒,太子在江南的势力固然大损,可是毕竟根深蒂固过,江南的水,依然很深,有曹李两家,有两江的那些个道台学台蕃台蘖台,甚至听说两江总督也是太子的人。
然而现在,原本已经够混乱的局面,又加入了胤禩的书生大军,这些青年学子凭借学识和智慧,以及满腔的热血,已经逐渐从幕后走到了台前成为一股不容忽视的新生力量,令敏芝无比错愕的是,与历史惊人相似的是,胤禩受封廉郡王之后不久,江南一片贤王之声。
大家口口相传,廉郡王体恤黎民,和百姓同甘共苦。胤禩他们曾经住过的齐云观被翻修一新,香火鼎盛,成为义门的一个慈善分支机构,那些受过胤禩恩惠的灾民,自发过来开荒种茶,在老道的带领下,竟成了气候。当然,这一些,敏芝都是很久以后才从义门往来的信件中得知。
现如今,信鸽的作用已经被普遍利用,无论是义门还是阿尔济的军队驻地,都有专门的信鸽基地,从南庄带走的种鸽经过精心培育已经全面开花。
其实,在没有无线电和电磁波干扰的清前期,信鸽的飞行误差率极低,是十分得用的传信工具,毕竟要在清朝这么个落后的地方建立一个系统的绿色邮政网络,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里,所有的东西属于皇帝,属于贵族,属于密密麻麻存在着的黄带子和红带子们。
没有公用的设施,也没有公用的概念,敏芝被这个现状同化了,就像她曾经适应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没有高速公路,没有公共交通一样,她也完全适应了放飞一只白鸽,然后等待另一只飞回来。承载着关爱,盼望。乐趣,和自我价值体现的精灵,给她的贵妇生活带来了不一样的美丽风景。
她不介意用胤禩的名义去做事,廉郡王妃的头衔意味着她和他是息息相关的一体两面,而李敏芝,犹如她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在她有所渴望的时候悄悄渗透进她的意识。
让她体会到“与众不同”和被“钦佩”被“仰视”的乐趣,这种乐趣只是偶尔萌芽一下,随即隐没。她依然是隐于深宅大院的廉郡王妃,廉郡王家备受丈夫宠爱和信任的当家女主人。
这一切,她甘之若饴地享受着,所有惊慌,担心,害怕,全部褪去,康熙四十五年,她用了整整七年的时间,让自己从身到心,完全适应并融入这个时代,她不再纠结胤禩的宠爱是表面还是真心,康熙的试探目的为何。现在她想要的,只是一家大小平安无事。在这种祥和中,实现自己每一个小小的梦想。
东庄的画室里,几个金发碧眼的人正在画布上忙碌着,一幅幅田园风景,人物花鸟,跃然纸上,老师傅和小青年正?